呼吸很沉重很费劲,他要努力张嘴辅助鼻子呼吸才能保证自已不会缺氧。
太难受了,身上还没有力气,萧老师去哪里了,他好想念萧老师。
“嗯?这只兔子居然在哭哎。”巡查时记录小动物们身体状况的助手惊讶地指给医生看。
他所指向的方向正是灰兔子夏夏所在的笼子。
闻言,萧明远比医生更快走到笼子前面。
灰兔子也不吱声,也不动弹,就趴在笼子的门边上无声地流眼泪,圆溜溜的红眼睛被眼泪浸湿。
望着虚空中像是在发呆。
谈和夏完全是无意识地在流泪,他只觉得身体上很难受,迫切地需要一种方式发泄出这种不舒服。
没想到自已居然是在流眼泪。
闻到熟悉的柑橘香味,灰兔子立刻扭头,然后朝着萧明远所站的方向蹭,灰色的毛发在笼子上留下一大堆。
为了避免毛茸茸的灰兔子变成秃顶兔子,医生赶紧掏出钥匙开了门。
将灰兔子抱出来,安稳地放进萧明远的怀中,又伸手进去摸摸笼子里那只焦躁不安的白兔子。
“萧先生,您先将兔子带回去休息一下吧,我觉得它是因为处于不熟悉的环境中,所以才会变得萎靡不振。”
至于发情期,医生思索片刻,推推眼镜缓解自已的紧张:
“它的发情期也许跟其他兔子不一样,您再养两天看看,要是它没有表现出食欲不振,或者破坏欲极强的状态,说明情况是乐观的。”
就相当于是兔子靠自已的意志力度过了难熬的发情期。
送走客人,医生抱着白兔子坐在宠物医院门口叹气:
“治疗动物这么多年,居然还有我没见过的情况……”
还没感慨完,怀里的兔子找着机会跳下地就跑了。
一步蹿老高了,瞬间消失在拐角处。
医生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赶紧指着兔子逃跑的方向,撕心裂肺地喊里面还在做记录的助手:
“别记了!赶紧追!兔子跑了!!”
这些鸡飞狗跳的事情萧明远跟申颂高都不知道。
回程是申颂高开的车,萧明远坐在副驾驶上抱着兔子,一下下顺着兔子背上的毛。
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哎我说,你别摆出这么严肃的神情啊,跟平时一样活泼点呗。”
申颂高在等红灯的间隙抽空摸摸自已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真渗人啊,他兄弟板着脸思考的时候好像小说里写的冷冰冰的霸总。
“我在思考一件事情。”萧明远停下摸兔子的手。
待在笼子里焦躁不安的兔子,在他怀里便安静下来,此时已经安稳的睡了过去。
申颂高不知道兄弟干啥突然降低音量,也跟着降低声音:
“你在思考什么国家大事?”
两人在宽敞的车子里面说悄悄话,申颂高耳尖一抖,感觉自已能听见回音。
“你不是说你爸去乡下参加了一场婚礼吗?那个露出狐狸尾巴的新娘,你还记得她别的特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