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后面的黑袍人发出近似猿啸的声音。
前面的黑袍人起身,转身面相教众,面上带着一个扭曲古怪的面具,眼睛处被画成两个乌黑孔洞,嘴巴处就唯有两条红色的粗粝线条。
领头黑袍人再次高举双手:“我神不朽!”
底下教众又是一阵‘喔喔喔’的叫声。
“祭神!”领头人再次举起双手。
立马有人牵着五只牛羊上前,领头人接过递过来的精致匕首,快狠准的给牛羊放血,动作熟练,没有一滴鲜血染上他的衣襟,牛羊新鲜的血液却一反常理的向上飞去,串成细线,飞入幽深的裂缝之中。
细小的血线渐渐变粗,在变得有拇指粗之时,牛羊纷纷倒地,领头的老牛长哞一声后,大睁的牛眼,留下了一滴眼泪。
在牛羊倒地后,开始激动起舞的人们,根本不会在意。
“这是神迹!”
“神没有忘记我们!”黑袍子们亢奋的高声欢呼。
众人赤足舞蹈,随着他们的舞动,衣袍飞舞,可以清晰看到他们衣物上,一道道古怪血线般的纹路,有人带面罩,有人带面具,五花八门,无人露出真容,倒一看就是随意佩戴,没有领头人面具那般可怖诡异。
狂热的人群中,有两个瘦小身影,身披黑袍,藏在一个角落里,没有起舞。
“哥哥,舒底死了,妈妈明明说过,舒底是我们家的宝贝,可她就这么让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杀死了舒底,妈妈怎么变了?”
路堪德抓紧妹妹的手,没有说话。
舒底,就是那只留下眼泪的老牛,舒底,本是珍宝恩赐的意思。
但现在,这个珍宝被日渐奇怪的妈妈献给了神使大人,以献给神明的名义,被神使就这么杀死了。
远远的,路堪德望着舒底大睁的牛眼,浑身泛起寒意。
“我神终临,我神终临,我感觉到了神降!”
“是神降,我也感觉到了!是神眷顾了我们!”
“我神终临,我神不朽!”本来载歌载舞的众人,又哗啦啦跪了一地。
路堪德拽拽还站在原地的妹妹,学着大人的模样,脸缓缓贴在地上,暖和的身体被寒凉不断侵袭,洗刷。
隐约间,好像有‘嘻嘻’声从裂缝传来。
这真的是神眷吗?
华夏,上京,新建的超凡处理部十五层大楼,十二层。
一间一百来平的办公室,装饰简单大气,一面墙的落地窗让阳光直直照入,让人心旷神怡。
但此时坐在办公桌前的李德武却是愁容满面。
拿起手上的文件,翻一遍,又放下,过一会儿,再拿起来,又放下,如此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