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肩处有鲜血渗出,淡蓝色衬衫瞬间被染成红色。
陶月微感觉头顶上有成群结队的乌鸦飞过:“该不会是我拖拽他的时候搞的吧?”
她害怕男人有同伙在周围,计划天亮后再去报警或者去大院搬救兵。
可是现在人就在她眼前,她实在做不到看着他流血不止。
解开男人的上衣,他肩头处包扎伤口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
揭开纱布一看,一道缝合过的伤口正渗着血,缝合处有些红肿,明显是炎了。
陶月微认命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点开光幕搜索起来。
医用酒精积分,买。
医用纱布积分,买。
特效消炎止血药粉积分,咬着牙,买。
她一边动手帮男人消毒、敷药、换纱布,一边碎碎念。
“还有没有天理了,你闯入我家,我还得搭钱给你喂药换药。”
陶月微刚将纱布绑了个蝴蝶结系好,就现男人睫毛抖动两下,缓缓睁开眼睛。
她吓的后退两步,赶紧握住钉耙先声制人:“老实交代,你是谁,为什么闯入我家!?”
池缙清醒的瞬间,便察觉到自己的处境。
瞥了眼肩头的蝴蝶结,他眉头蹙起,看向面前有些眼熟的女孩:“你说,这是你家?”
陶月微瞪大眼睛:“这不是我家难不成是你家?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干嘛的?为什么半夜三更闯进我家?不然我要喊邻居了!”
快判断出目前的状况,池缙表情和缓许多:“我不是坏人,不要惊动邻居。”
“笑话,哪个坏人会承认自己是坏人?”
“如果我是坏人,上次为什么帮你拖延执勤人员?”池缙反问道。
“额——”陶月微噎了一下,她快调整思维:“这都不是你擅闯民宅的理由!”
她将钉耙用力在地上一磕,狐假虎威道:“我告诉你,我家里人可都是当兵的,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家人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队服役?”
陶月微单手叉腰:“喂喂喂,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不是你在审问我,你再打岔我真的要叫人了,你信不信我一嗓子周围邻居都会过来?”
池缙当然信,他点点头:“我有不能说的理由,天一亮会有人给你答案。”
“你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吧?”她怀疑地看向男人。
池缙身子拧了下:“你绑的这么紧,我又受着伤,你怕什么?”
“也是。”她对自己打的绳结还是挺自信的。
打开光幕瞥了一眼,折腾这么久,现在已经是凌晨点分,距离天亮也没多长时间了。
到时候周围邻居都起来活动,她也不用再担心安全问题。
她想了想说:“行吧,那我就等到天亮,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叫人来把你扭送公安。”
池缙点头表示同意。
他感觉现在头脑清明,烧应该是退了,伤口处有种冰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你刚才给我上的什么药?”
陶月微避而不答:“从现在开始我们玩一个谁说话谁是猪的游戏,三二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