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姑娘,我西晋律法你不知道吗?”林黛玉厉声道。
“杀人偿命,我自然知道。”青鸾不屑地说。
“那刘伍德做的事应该由官府定罪。”林黛玉说着却有点心虚。
“如今的官府,官官相护,他们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青鸾盯着林黛玉,丝毫不肯示弱。
林黛玉见她如此,不禁有点心疼。
“万一失败怎么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成功?”
“就算你成功了,但终究会有被发现的一日。”
“只要成功,就算被发现,我也不后悔。”
“好一个烈女!”既然阻止不了,那不如击节称赞。
雪雁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禁更加害怕:“姑娘,你还是别跟着她胡闹了。”
“姑娘?”青鸾回头盯着林黛玉看,“你是姑娘?”
林黛玉见身份已破也不再隐瞒,直接承认:“是,我是姑娘。姑娘又如何?”
“我不是瞧不起姑娘,我自己就是姑娘,只是想着公子如此——”青鸾说着脸颊红起来。
“青鸾姑娘不必羞愧,既然都是女子,不如我们结为姐妹?”林黛玉提议。
青鸾却不肯:“看你举止不凡,定非普通人家的小姐,我已下定主意杀那刘伍德,若与你结拜便会连累你,你还是早些离开吧。”
林黛玉见青鸾如此通情达理,顾念自己,就更不愿留她一人,便说:“青鸾,我有一计。既能杀了刘伍德,也能让你我不死。”
青鸾眯眼,直盯着她的脸,见她毫不闪躲便知她不是诓骗:“你有何计策?”
林黛玉说:“你回你的醉花楼,不管外面有何动静都不要出来。我自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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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目送青鸾,对雪雁道:“雪雁,陪我演出戏。”
“姑娘,你真的要如此?”雪雁盯着黛玉那双桃花眼,拼命想从中看出一丝动摇,可只看到坚定。
“雪雁,你是今日才认识我吗?”林黛玉拍拍她的肩膀。
“我不知道,自从你那次醒来之后就跟之前不一样了。”雪雁低下脑袋。
“哪里不一样?”林黛玉笑着问。
“仿佛变了个人,我也说不上来。”雪雁挠挠鬓角的头发,“哎呀,姑娘,老爷还说让我好生照顾你,结果才刚到金陵就碰见这种事情。你要有个好歹,我怎么见老爷?”
林黛玉拍拍她头顶:“傻丫头,你这是咒我呢?”
雪雁一听赶紧“呸呸呸”:“哎呀,姑娘,你就不能老实点吗?”
“怎么老实?”
“就像之前那样,不要管这么多闲事。”
之前?林黛玉脑海里不是没有之前的记忆,但她坚信之前的那个自己如果不是身子太过孱弱,又怎么可能遇事袖手旁观呢?
“雪雁,谁是姑娘?”
“你!”
“那你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