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狈至极地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片,吞咽下所有想要质问她的话,狼狈地说,
“我马上走。”
保姆想过来帮我捡起碎片,却被她呵斥住,
“让他自己捡!笨手笨脚这点事情都干不好!让别人知道我跟你这样的人有牵扯都不知道对方怎么笑话!”
碎片划破了我的掌心,我麻木得连痛都感受不到。
耳边只有她上楼越来越远的责骂声。
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
2。
手上全是细细密密的伤,我简单包扎了一下回了家。
自从袁绘婷恢复记忆之后,她便很少再回来。
家里属于她的每一样东西都还在,还有我们一起拍的照片,画的陶瓷。
明明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从前的温馨却不复存在,让人油然而生起一股冷冰冰的寒意。
垃圾桶那枚不太精致的戒指刺痛了我的眼。
那是袁绘婷和我告白那晚,我特地从公司请假花了一天时间做的戒指。
当时她很激动,还说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枚戒指。
可现在她却无情地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将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恢复到了袁绘婷没有来过这个家的样子。
丢垃圾时,小区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让我定住了脚步。
袁绘婷从许斯凛的车上下来,两个人在车边拥抱吻得难舍难分。
她不舍地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甜蜜地说,
“我也会想你的。”
站在角落的我,就像一个窥视别人幸福的小偷那么落魄难堪。
在袁绘婷转身和我对视之际,竟然下意识的反应是仓皇逃避。
袁绘婷环视着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家里,颇为满意地说。
“你确实是天生适合干家务活。”
我抽了抽唇角,那八年为了养她,我放弃了稳定的设计师工作,跑到外面干起了三份兼职打工。
知道她有洁癖,无微不至地将家里每个角落都打扫干净。
这些付出在她看来却好像理所当然。
在看到家里关于她的所有东西都被一扫而空时,袁绘婷脸上呈现出了恼意,
“我的东西呢?!你全都给我扔了?”
“李槐,你有病是不是!那些东西全是我买的,你有什么资格扔掉?!”
我实在不懂她怒火的由来,毕竟她就要和许斯凛结婚了,这个家她也不再回来。
淡漠地说,“打扫卫生而已。”
她的手紧攥成拳咔咔作响,歇斯底里的怒吼,
“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跟我甩什么。。。。。。”
话还没说完,视线蓦地沉到了我泡得发白,正在涔血的伤口。
“这是怎么弄的?”
她皱着眉,扯过我的手。
“受伤了也不知道给自己上药!过来!”
她去翻找出了药膏,按着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