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一直强装镇定的孟明诚彻底惨白了脸色。
他嘴唇微微颤抖:“雪卉,什么真相,你们今天说话我怎么都听不懂啊。”
“二哥,你到现在还不肯对我们说实话吗?”
孟锐泽提高了一些声音。
他满眼失望:“你这些年多少事情是污蔑大哥的,多少事情让大哥替你背了黑锅,你非得让我一件事一件事说出来吗?”
话音落下,孟明诚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他红着眼睛,一贯的楚楚可怜。
“锐泽,我是你二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说话?”
“呵。”孟锐泽冷笑:“那你是不是忘了孟绍元是我的大哥,是我亲生的大哥!”
话音落下,孟明诚的脸色愈发惨白。
或许是‘亲生’两个字刺痛了他。
他开始捂着心口,皱着眉,一副呼吸不畅的样子。
“够了!锐泽,你是想逼死你你二哥吗?”
看着孟明诚苍白脆弱的样子,孟母的爱女心泛滥。
孟锐泽难以置信:“妈,你还在维护他,你知不知道他做了多少错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他拿出那些体检报告。
“大哥只有一个肾,七年前和雪卉姐配型成功、做移植手术的是他。”
“大哥在监狱七年,好几次病危,全是被人打的!”
“大哥在孟家十二年,我们没有任何人爱护他、关心他,还因为二哥的一面之词责怪他、厌恶他,可是二哥的抑郁症是装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
说到这里,孟锐泽才拿出对孟明诚最致命一击的东西。
可以证明他有两个肾的体检报告,和可以证明他精神状态正常的心理学检测。
这时,一旁冷漠旁观的司雪卉终于开口。
“锐泽,绍元的体检报告给我。”
孟锐泽颤抖着手把体检报告递给司雪卉。3
而孟明诚彻底跌坐在地。
病危通知单、x光、ct,还有些零散的病理照片。
一张又一张,越是往后看就越是触目惊心,司雪卉的脸色也越阴沉。
里面甚至有一张孟绍元的全身照。
手臂、小腹、脊背、大腿……
但凡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充斥或深或浅的伤口。
那是在监狱里被人殴打、折磨所致。
神情冰冷的司雪卉在看到这些伤口时变了脸色。
几乎是一瞬间,她走向孟明诚。
居高临下,满眼阴鸷。
“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对绍元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