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但凡天底下剩下一只猪,我也不选他!”沈一辞一把拽开腰封,脱了外袍就往雪凛身上甩过去,沈一辞情绪激动,雪凛被突如其来的香味给侵袭了个劈头盖脸,整个人僵直的宛若一根棍子。
突然之间就觉察到了什么,刚刚沈一辞穿戴整齐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一丝丝香味都没闻见,在那腰带脱下来之前,就算他情绪激动,自己也是没闻见。
兔儿爷送给阿赐的腰封,绝非凡品。
沈一辞转身回屋,随即穿了自己之前的脏衣服出来,扣上那腰封,香味瞬间就消散了,“爷!陪我去买衣服!我要你给我买好多好多衣服!”
随即转身冲着雪凛龇了龇小虎牙,“你自己留着穿吧!别跟我们过来!但凡再碰你给我的东西,我就是个畜生!”
雪凛要气死了:这个小畜生……本神是那个意思吗?!
兔儿爷无奈的看着气炸毛的沈一辞,父爱爆棚的给他顺毛,“好了好了,毛都炸了,别气了,别气了。”
沈一辞突然之间就挺委屈的,“你说,他换个日子口气我也行啊!我又不是不能气!非得今天!”
兔儿爷一路给娃顺着毛,“呦,真动气了?”
“我要是有钱……”沈一辞突然发现了问题的根源,呆愣愣的回头看兔儿爷,“是啊,我要是有钱,不管要什么都能自己买,爷,您认识财神吗?”
兔儿爷本想仔细问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就被崽崽这神奇的脑回路给打败了,“认识啊。”
“我见过吗?”
兔儿爷摇摇头,“没见过吧,他常常在极乐坊,你又不经常去。”
刚刚的气愤顿时被沈一辞抛到脑后了,抱着兔儿爷就一阵哀嚎,“那能不能请财神多关照我一下?我好穷啊!我的爷!”
“咳……”兔儿爷忍俊不禁的用小扇子挡了一下脸,“行,走。”
沈一辞傻愣愣,“去哪儿啊?”
兔儿爷优哉游哉的在前面走,“打劫财神啊!”
沈一辞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带我一个!”
两个人都来到了财神庙,沈一辞看看那财神的塑像,又看看兔儿爷,“原来是拜财神啊!这么多人拜财神呢,有用没用啊?”
看着沈一辞就要往那蒲团上跪,兔儿爷把他拎起来,“崽崽用不着跪他。”
“为啥?”
“因为我是兔儿爷。”兔儿爷伸手,法力顺着手指,萦绕在了那塑像之上。
塑像懒洋洋的睁了眼,醉意朦胧的问,“哪位啊?”
兔儿爷扇着自己的小扇子,微笑到,“嚣张。”
雪凛买的舍不得
这是沈一辞第一次听见兔儿爷自称嚣张。
只见那塑像萦绕了一层柔光之后,站在两人面前的就是一个衣衫半敞,醉意熏熏,头发微卷,面容秀气却有刀刻斧凿般的侵略性的美男子,还没站稳,咣当一下就歪在了蒲团之上,看样子是醉的不轻。
沈一辞看着这一摊烂泥,“这是财神?怪不得我穷!你醉成这样,是不是把我钱都给别人啦?”
兔儿爷站在一边,“没错,他就是财神本神。极乐坊的常客,无忧财神,天界里没人敢得罪的神。”
沈一辞蹲下身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无忧财神?这是几?”
“嗝儿!”响亮的一个酒嗝,熏得沈一辞倒退了两步,“哎呀我的妈呀!”
无忧从一个蒲团上支起身子,眯着眼睛定定的看了看沈一辞,“手。”
沈一辞把手递过去,“能看清这是几吗?”
无忧捏着他的手,眯着眼睛看了半晌,猛然在他那豹爪上拍了一下,“孩子,你穷命啊!”
“你才穷命!”沈一辞真的想当场给他磕一个,把那醉兮兮的财神给拖起来,“不管!我要钱!我很穷!我穷就是你的错!”
无忧醉意朦胧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不太理解面前这个孩子在说什么。
兔儿爷挥了挥面前那酒意浓重的空气,有点嫌弃到,“崽崽,你晃晃他,幅度大一点,当心别晃吐了。”
沈一辞应言晃了晃,就听见两声“哗啦”两枚金币就落在了地上。
沈一辞一愣,捡起其中一枚,不敢相信的问,“这是金子啊!”
兔儿爷点头,“恩,金子。”
“为什么会有金子掉下来啊?”沈一辞不敢相信的又把无忧晃了两下,又是两声清脆的哗啦~
兔儿爷小扇子敲在沈一辞的头上,“因为他是棵摇钱树。真正意义上的摇钱树,摇起来会掉钱的那种。”
于是在某处财神庙里,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沈一辞乐不可支的把那金币放在小兜兜里,“哇,捡钱的感觉真的太爽了。做豹子不能贪心,就这些吧,够还债了应该。”
兔儿爷还以为他会一直把无忧给晃到吐,没想到他就只晃了几下,“还债?你不是都还回去了吗?”
沈一辞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冠,“这个,也是雪凛给我买的,因为我实在是太喜欢了,所以,不舍得还,不就是十倍的钱,这些应该够了。”
兔儿爷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那无忧呢?”
“带回去吧,他自己一个人醉倒在这里应该会有危险吧。”沈一辞看看手里的钱包包,“好歹拿了人家的钱呢。不能干这么忘恩负义的事儿。”
沈一辞转身背起无忧,带他去了镜花水月,把他放在床上让他好好睡,还很认真的说拜了拜,“求有钱!”
兔儿爷在外面等着,看见沈一辞出来,收了自己的扇子,“走吧,夜市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