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在她眼里永远是最好,最可靠。
夜晚的海风愈发?迅疾,贺徵朝把挂在身?上的女?孩打横抱起,往游艇房里走?去。
卧室的床很宽厚,温知?禾被他放倒在那里,身?体一下子陷落进去。她自下而上望着男人,半长的裙摆遮掩不住双腿,她不由拢了拢,心?跳加快。
贺徵朝单手松开领带,面庞汇入昏暗中,显得?淡泊:“会不会晕船?”
温知?禾微微曲腿:“还好,不太会……”
贺徵朝点点头,往不远处的衣柜走?去,拿了件浴袍,挂在旁边,揉了下她的头:“今晚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泡杯热茶暖暖身?子。”
游艇有两层,顶层为观光台,下层为起居室。这?里面积不比普通住宅小,不仅有卧室、厨房、洗浴间,连阳台衣帽间都有,唯一不好的一点,大概是隐秘性和隔音效果没有家里别墅好。
但贺徵朝只要?把佣人遣散走?,再自行开到海上,那样就不会有人知?晓……
温知?禾用十?指轻轻捂着面颊,吐出一口浑气,觉得?自己好糟糕,居然又开始想这?种事了。
她突然间好想让他开心?些,露骨的话她说不出,至少?露骨的事又没少?做,而且……
温知?禾从床上下来,攥了攥浴袍的衣摆,往客厅那里探去,瞥见那道高挑的身?影,立马往墙根躲,在绝对看不见的地方把自己的裙子脱掉,披上浴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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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艇的厨房食材丰厚,倘若温知?禾情愿,贺徵朝可以陪她在船上度过两天?假期,再送她回岛游玩。
今天?他已知?悉,他的小妻子不会再跑走?。
一杯由山楂、陈皮、茉莉花与红枣的花茶很快做好,为照顾温知?禾的口味,贺徵朝又额外加了些红糖。料定她或许还会想吃甜食,他又起了做舒芙蕾或双皮奶的心?。
贺徵朝轻叹,捏了捏眉心?,往后方冰柜走?去。
他刚转身?,一个赤足的女?孩就站在旁侧两米远的地方,两只手背后,双腿笔直站立。
她的浴袍松垮极了,交叠得?很低垂,能看到开阔于双乳下的肌肤,贺徵朝没多看,注意力在她白皙的脚上,轻叹:“怎么不穿鞋?”
温知?禾闷声:“我想去洗澡,总不能穿凉鞋吧。”
“我去给你找。”贺徵朝没挪步,牵起她的腰带,淡声嘱咐,“系上点儿,别冻感冒。”
温知?禾很短促地哦一声,靠近他,徐徐吹气:“你现在还挺正经嘛,而且怎么这?么慢,我都要?渴死了……”
贺徵朝指腹捏上她的面颊,垂眼低问:“想吃什么,好好说话。”
“我哪里没有好好说话了。”温知?禾不满,嘟嘟囔囔地贴到他身?上,“我在向你求助啊……”
温香软玉在怀,没人能忍得?了。贺徵朝眸色微深,抚上她倾斜来的臀,压低嗓音:“求助什么?”
温知?禾喉咙发?痒,用那只缠绕领带的手碰他的脸,吻喉结:“主人,我解不开……”
贺徵朝目光凝瞩不转,假意没看见,手掌按得?更重,继续循循善诱:“解不开什么?”
他在故意使坏,她又何尝不是。温知?禾已经足够放下身?段,别扭得?想逃离,但膝间的潮意已经不像话。
她唔地闷到他胸口,捱了一吻,继而抬起头眼巴巴道:“这?里嘛。”
她碰的是他膨胀的西装裤。
老妒夫
贺徵朝在床上并不温柔,温知禾早就知道,他可以用诱哄的口吻,做最恶劣也最下流的事。
花茶饮入腹腔,形成小而饱满的山丘,贺徵朝以掌按压,喷涌出淅沥的水痕,在床榻上漫延成圈。
他另一手托着她的下巴,让她被迫看去,耳畔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很漂亮,看到了吗?”
光是点头?无用,还?要规矩地?附和,温知禾轻软地?说了那番话,却得到他更?猛烈的回应。
双腿拢着男人精瘦而强健的腰,她已被冲撞得晕头?转向,几?近抵达失去意识的边界线。每每这种?时候,贺徵朝都会低声轻哄:
“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吗?”
“你这里还?想要对吗?”
“乖宝宝,再试一次。”
好美好甜很棒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夸奖,乖宝宝好孩子是他对她一贯的称呼,温知禾没法再坚持,会伸臂圈拢着他的脖颈,用浓厚的鼻音喊出安全。词,有时喊他“daddy”、有时喊“主人”,大部分时候,贺徵朝听了这些都会对她稍微仁慈些。
伴随着最后?一轮的冲击,温知禾的臂弯和腿窝都酸乏得箍不住他。
这个夜晚,她枕着贺徵朝的胸膛入睡,如果忽视隔天起?来的酸痛,她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
游艇在海上漂泊了一夜一天,恢复体力后?,贺徵朝带她体验了浮潜和开摩托艇,靠岸回别墅,她找回了自己的包包,在记事本上又挑了一个勾,然后?停顿一秒,写下一行,要带一束康乃馨去见宁女士。
记事本只有巴掌大,温知禾经常揣在口袋里忘记取出来,贺徵朝习惯与她独居,所以脏衣篓里的衣服,都由他整理再塞到洗衣机。从?中翻出记事本是顺手的事,看到那一行圆润可爱的小字也是他无心一瞥。
温知禾的记事本很少记录有关他的事,这是第一次,虽然她要看望的人是宁棠。
贺徵朝没有挑明自己又看了遍她的记事本,悄然放归到她的包里。
温知禾对此并不知晓,不过在度假岛的这几?天,她常被贺徵朝问起?将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