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点剥开了尚千栖的衣服,埋头在他的胸口,一声缭乱人心的轻吟从尚千栖舌尖溢出,韩江遇感受到抱在怀里的身体彻底软了下去。
尚千栖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脑袋,在时轻时重的刺激下又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短发,想要把他扯开,下一秒却不受控制地把那颗脑袋愈发往自己胸口按了下去。
韩江遇吃饱喝足,从他胸前扬起头,怀里的身体有些难耐,胡乱地蹭着他。
韩江遇喉咙发紧,箍紧了他,低哑的声线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意味。
“宝宝就这么喜欢吗?”他抬眼盯着尚千栖,探出猩红的舌头。
不知哪天意乱情迷的某刻,韩江遇突然叫了他一声宝宝,此后便格外喜欢这个称呼,可尚千栖不允许他在旁人面前这样叫他,只默许他私下可以这样称呼。
可便是这样的限定,令这个称呼多了些烫人的温度。
以往尚千栖听到他这样叫他,总忍不住羞恼,可此刻不知是怎么,雾蒙蒙的双眼像是丢了神似的,朦胧的目光落在韩江遇伸出的舌头上。
然后,他低下头,追着咬住了韩江遇的舌头。
韩江遇眼珠一颤,这意料之外的动作令他一时失了反应。
可尚千栖却也探出了柔软的舌尖,像一只小兽,轻轻地蹭着他的舌头,他搂着韩江遇的脖颈,喝醉了一般,双眼里满是迷蒙的、天然的、渴求。
错乱的呼吸越发沉重,韩江遇忍不住拥紧了尚千栖,热烈地回应着这个“亲吻”。
尚千栖呜咽了一声,泄出一个单音,“……想……”
韩江遇将他往身上一压,咬着他的肩颈,“宝宝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
夜色颠倒在窗外,房间里的暖光却摇晃了许久、许久。
接下来的几天,尚千栖和韩江遇带几位家长逛了许多知名的景点,这座城市拥有悠久厚重的历史,又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值得一逛的地点数不胜数。
一行人从城东玩到城西,从城北来到城南,大差不差将知名景点都打卡完毕时,已经过去了一周。
家长们还远远不到退休年纪,都有自己的工作或者生意要做,这次是特意请了个小长假过来,如今也快到预计好的返程时间了。
最后这两天,尚妈妈提议去两个孩子在读的大学转转。
老校区环境清幽宁静,学术氛围浓厚,走在校内的人行道上,来往学生都洋溢着一股朝气,那源于他们对未来的自信。
作为教授,尚爸爸对这种学生状态格外满意,连连赞叹,只是到了那幢被烧了半层楼的实验楼前时,才露出了略显沉重的目光。
尚妈妈已经有些垂泪,肩膀轻轻颤抖着。
学校和地方都对这出事故十分重视,事故虽是人为意外,却依旧准备进行一次彻底的消防检查和整改,还在方案制定中,因此只是清出了实验器具和用品,整改还未动工。
如今从楼前看去,爆炸的那层外墙还是焦黑色,被炸碎的玻璃窗窗框因高温被烧至变形。
这幅景象不仅令几位家长神色沉重,韩江遇也下意识握紧了尚千栖的手。
一想到当日的惊险,他的心脏便被用力揪紧,两三个夜晚里那副场景重现,他便冷汗淋漓地被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