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高盛又去?河里游水,练到翌日下午,他?主动去?找了还在练小跑的司妤。
“公主想练快跑吗?”他?问。
司妤已经在小跑的马背上练了好几天,当然想练,但她?不想去?找他?,所以一直在熟练小跑,到现在都不敢让马跑快。
她?老实地点头:“嗯。”
高盛道?:“公主和我在水里比拼一下,我便教你快跑。”
司妤之前便听说高盛去?学游水了,料想他?是觉得自己学有所成,想嘚瑟一番。
无所谓,反正她?也不会再在水下刺杀他?。
她?同意了,从马背上下来?。
高盛带她?下山走到河边,便拿出?一只?匕首来?递给她?。
司妤不知所以,接过?匕首。
他?便开始脱衣服,司妤侧过?脸不再看他?。
脱得只?剩一条衬裤他?才下水,在水里自如浮起道?:“下来?吧,刺我试试,陪我练一道?,我便马上教你去?骑马。”
司妤没脱衣服,只?脱了鞋,从岸边下水去?。
到了水里,她?拿着匕首开始刺向他?,但他?不过?两日,在水中便已十?分灵活,她?的匕首还没到他?近前,他?就已游开,司妤追逐了好几下,直到体?力开始不支,也没碰到他?一分。
高盛则是越来?越得意,朝她?露出?自得的笑。
司妤在水里歇息片刻,再次刺向他?,随知他?却一个回身,绕到了她?身后,从身后扣住她?脖子。
她?干脆道?:“我输了,奈何不了太尉。”
高盛大笑着松开她?。
她?也实在没力气了,气喘吁吁游到岸边,从水里出?来?坐到岸边草地上拧自己裙子上的水。
高盛也从水里游上来?,坐在旁边,转头看她?。
美人就是美人,连低头拧衣服水都这么好看。
更何况,她?虽不愿脱下衣服,但如今还是炎夏,衣物都轻薄,她?身上那浅绿色的裙子湿了水,便湿漉漉贴在身上,将她?丰神绰约的身形勾勒得一无余,且衣料透水,连里面的粉色兜衣都能映出?来?,竟比全脱了还勾人。
他?突然起身到她?身旁,一把就将她?按倒在地,一边亲向她?细嫩的脖颈,一边已经探向下方去?扒她?衣服。她?那么柔软纤细一具身体?,到了他?手上便是随意摆弄,倾刻间就已是兵临城下,只?待攻城掠地。
一切就在眼前,但他?喉间却传来?一阵刺痛。
她?拿起了他?扔她?那把匕首,抵着他?喉咙,咬牙道?:“放开我。”
一滴血已从他?脖颈上滴到她?颈子上,如红梅映雪,如此美妙。
可想而知,如果他?继续,她?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他?微微将头抬高了些,离开她?的匕首,和她?道?:“只?是温存一番,彼此寻些快活,何必如此?”
司妤的匕首再次抵到他?脖子前:“你敢碰我一下,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西凉军此时是不希望她?死的,前有京城的行刺,现在若她?死在军中,那便是他?杀的——此时两军对阵,若他?在此时杀公主,无异于安朝烈此时废皇上,分明就是昭告天下自己才是反贼。
实在讨不到好,高盛从她?身上下来?,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轻嗤一声?:“不碰就不碰呗,等打进了京城,自有无数美人送上门来,我一天换一个。”
司妤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自己的衣服。
高盛觉得没劲,穿上衣服要走,走了两步,见她?还在河边,意识到她?要等衣服晒干了才能回去?。
想说那不如把衣服脱了放地上晒,但一想,她?想必是不会脱了给他?看的,便作罢了,不去?自讨没趣。
可这里离山上营寨还有些距离,她?一个人在这里也着实不放心。
他只好在一旁晃荡来晃荡去?地等着,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又下河游了一圈,等再上来?,她衣服才算半干了,穿了鞋往营寨里走,他?便跟上。
回到营寨,高盛一句话没说,兀自去?了军帐中,好似忘了之前说教她骑马的约定。
司妤也不想提醒他?,在营中空地上站了片刻,径直走到马圈旁,牵出?那匹性情温驯的矮马来?。
再次上马,慢跑片刻,她?试着踢了一脚马腹,开口?道?:“驾——”
马果然奔跑起来?,这一快她?便慌了,想勒马停下,马却不听使唤,仍是没命地往前跑,她?完全控制不住。
感觉到自己快被颠下来?,她?急忙喊:“来?人,快来?人——”
高盛在帐中听见来?人禀告,立刻出?帐看,才见司妤又到了校场上,那原本?温驯的马正没命地狂奔,司妤的马鞍已经歪了,此时她?正死死夹着马肚,抓着马鬃,控制着身形。
他?立刻奔到自己的马前,跃身上马,策马去?追她?。
司妤是匹普通小马,他?的马则是大宛良驹,不一会儿就将她?追上,提醒她?:“别夹马肚,看一眼脚镫——”
马还在跑,风在耳边呼啸,司妤没听清他?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去?做。
他?便松了马镫,将自己的马向她?靠近,随后从马背上起身,待两匹马并列时,跳坐到了她?马背上。
这举动仍将她?吓了一跳,但随即他?就将她?拢在怀中托了托身躯让她?坐正,从她?手中接过?缰绳。
此时她?放松下来?,仿佛有了依靠一样。
高盛一边掌握着缰绳,一边将她?脚从马镫上拿出?来?,弯腰调整了一会儿马鞍,又安抚片刻,疯跑的马便停了下来?。
司妤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