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站起身,忙不迭去解裤腰带。
“不要——求、求你……”
我只听见他粗重的呼吸。
我想大声呼喊,吐出的血堵在了喉口。
想把他推开,使不上劲。
已经断了的手臂怎么能使出力气呢?
那个男人面目狰狞,皱纹、痦子,半边脸被火烧伤。
眉毛粗黑,颧骨很高。
他大口喘气的时候,那颗镶金的牙就在月光下闪光。
夜晚的乡村,无人关注的草丛。
我的血染湿了白色长裙。
……
不知道被压住多久,我才死去。
再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在排队了。
队伍里的人们动作麻木,脸色枯槁,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房屋、河流和那座石桥都沉寂一片,毫无生气。
我努力睁大眼睛,却只能看见景物模糊的轮廓。
终于轮到我走进那间屋子。
高椅上坐着一位长袍男子,戴着官帽,面目威严,暗红色舌头长长地垂下。
他翻了翻册子又看了看我。
“阳寿未尽,回去吧。”
话音刚结束,眼前一切就开始崩塌。
再睁开眼,我就发现自己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
天已经亮了,初夏的风轻轻吹过这片青草地。
我还穿着那件被染红的白色长裙,好在头已经不痛了,连带着下身都丧失了知觉。
湖水从我透明的手指里穿过。
“喂。”
是常十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