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冷笑,“算是吧。”
他们穿过海上的重重浮冰,一望无际的紫色映入眼帘。
……
全程迅速得落阶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瞬间闪身出现在落阶身旁,揽着她的细腰便压在旁边的霜令花树树干上,低头狠狠地吻上红唇。
他笑了,胸腔微震。
霜令花在夜色中打着旋轻轻飘落,风止,静谧。像幻境。
男人语气有些许恶劣,勾了勾唇,“才多久就累了?”唇落在她娇嫩的颈,轻轻一吮又增添了一抹艳色。
美人迷迷糊糊不知所措地照做,下一瞬,身后的男人覆了上来,骨节分明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十指紧扣紧紧按压在树上。
他低头,在她耳畔低声说道:“我来。”
明月高悬,微风轻拂,四周万籁寂静,唯有美人轻声吟哦。
圆月高悬。
北荒的尽头静谧。
临渊躺着地上看着苍穹上的月,落阶盖着他的外袍趴在他胸膛熟睡。他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
夜半起风了,霜令花簌簌下落盖了美人一身。
如若落阶不是神族,是否可以少很多阻碍?而不是在这千年之中,只能偶间见上一面。此情此景,还有怀中的美人,足够他怀念半生。他闭上眼眸。
……
远处西边的最后一丝亮光敛在海面之下,深蓝的天色蔓延。冰冷的海水拍打在花林的边界礁石上,溅起水雾沾湿衣裳。
礁石的边缘,临渊坐在霜令花树下,前方支了一张木桌,桌上小炉温着苦杏酒。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冰透的琉璃酒盏,慢慢饮啜着热酒。
临渊敲开了藏书阁的门,他的书案上写过的纸张铺满,案前的人埋头写写画画。
“对,晨露未散的时候方从湖中捞上来。”
“据闻之前妖族有一个转化为魔的,叫戎崖的挺有脑子。”
渡过若水回到魔界。
临渊直起身,把她揽进湖心亭,“说真的,你我联手所向披靡,神族仙族妖族又算得了什么。哪止这方天地啊。”
“确实。”从他被边吾压着打的时候就看透了,如今因为落阶,也没有看得太透。
……
落阶:……
临渊不可自抑地笑,落阶不满地睨了他一眼。
两人绕路也走了好几个月。
落阶低头笑了笑。
“酒烹螃蟹应该别有一番滋味罢?”她满脸期待。
故而一回到魔界,她便走进了他的藏书阁,把门一关自个儿研究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一个人很孤独。”霜令花林连个活物都没有,北海也是,那时候连禺疆都没有生出灵识。日升月落,花开花落,潮涨潮退,日复一日多美的景致已成寻常。虽然后来在洞溪渊也时常是一个人,但是她已经习惯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