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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采访到这里就结束了,祁染盯着屏幕,觉得背上汗毛直竖。这很像听完联首演讲的感觉,只是联首更注重气魄和情绪,像一团烈火,烧得人热血沸腾,即使知道是飞蛾扑火,也想跟着跃入其中,而党魁更注重逻辑,像阴冷的剑,刺穿你最深处的恐惧。

“她很厉害。”钟长诀说。

祁染这才意识到身旁人也一直在看。他没有开口,脑中仍在萦绕议员的最后一句话。

浪潮即将到来,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浪潮里,会处于怎样的位置?

发酵

针对莫历议员对《战时紧急法案》的批评,联首作出了回应。

“独裁指控纯属无稽之谈。法案明确设立了限制权力的措施,如果党魁认定执行不够公开公正,可以提出修正案,或由在野党指定第三方机构。”

同时,联首重申:“我们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在克尼亚民粹主义抬头,国际关系动荡的时刻,确保前线士兵的装备和后勤供应,是为了所有国民的安全。没有生命保障,就谈不上民生福祉。”

联首还表示:“法案出台后,短期可能会经历阵痛,但长期看来,有望推动产业结构由传统轻工业、制造业转向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的重工业。政府计划在未来三年内投入500亿克朗,用于核心设备的研发和技术升级,预计将直接或间接创造超过20万个新的就业机会。重工业振兴能强化产业链的垂直整合和协同效应,确保战后经济的可持续增长,和长周期稳定。”

最后,联首指出:“反对声浪很多来自大型企业和富裕阶层。他们为产业调整暴跳如雷,因为这会影响他们的股份和分红。他们享受了国家发展带来的好处,但在国家面临危机时,却不愿意贡献出他们的一部分资源和财富。这是极度的自我中心主义。”

——sun记者江印白报道。

莫历的采访发布后,法案一度成为众矢之的,又因联首的发言,陷入八方辩论的局面。

然而,舆情发酵的风,似乎穿不透指挥官宅邸的墙壁,钟长诀的日程仍然照旧。

在同一个时间醒来,同一个时间下楼,在餐桌旁看到同一个身影。

对方递给他同样的咖啡。

不同的是,如果他接过来时,擦到纤长光滑的手指。对方会迅速缩回去,好像他的触碰比咖啡更灼热。

他望向泛着香气的杯子,若有所思。

他想起那一夜,完全的黑暗中,他的手滑过汗涔涔的皮肤,留下黏湿的印记。那忽急忽缓的气息,身体的震颤,清晰地沿着手掌传上来。

他对人与人的接触不感兴趣。他知道下属在舞会、酒吧,寻找不同形式的艳遇。在濒死的阴影下,放开桎梏,寻求慰藉与刺激,是人的本性。

但他对此嗤之以鼻。春宵一度后,现实困境依然存在,获得短暂的快乐,又有何用处?

然而,在那一夜,他忽然有些理解他们。

也许人人都有种隐秘的渴求,想要占有某个人,从身到心,彻彻底底。这欲念像巨兽一样吞噬着神智,只有通过肉体挤压、交融,才能得到短暂释放。

也许,他与常人一样,有这个欲念,但它始终在记忆的牢笼中沉眠。

昨晚,它忽然被唤醒了。

一旦醒来,它总是潜伏在意识的角落,窥伺着,试探着。

这几天,总会冒出一些时刻,让他触碰到他。走过门厅时的擦肩,走路时衣摆的剐蹭,掸去落灰时的轻拂。

这种契机越来越多,仿佛那头巨兽越来越躁动不安。

他一向不喜欢无来由的侵扰,更何况祁染——那侵扰的来源,他根本看不清。

带着隐隐的焦躁,他结束一天的事务,比平时更早回了宅邸。进门前,他看了眼表,晚间新闻即将开始。走进客厅,祁染果然守在沙发上。

他走到祁染身旁坐下,对方以微不可见的幅度,往后缩了缩。

他皱起眉,那晚之后,他一靠近,祁染就宛如惊弓之鸟。

对方似乎不想和他对话,打开终端,浏览起网页来。他瞟了一眼,是在搜集法案的反响。

不知怎么,他想这里多待一会儿,于是拾起沙发上时常长出来的书,眼睛在书页上,余光却注意着身边人。

静谧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忽然,祁染翘起了嘴角。笑起来时,那张脸确是媚眼如丝,明艳照人。

钟长诀难得看到他露出笑容,不自觉看住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奇怪的是,祁染一听这提问,立刻收敛了笑意,转为尴尬:“没什么。”还欲盖弥彰地关掉终端:“我上楼了。”

在祁染起身前,钟长诀迅速行动。他身高臂长,一探身就握住了祁染的终端,祁染惊了一下,按住不给。他干脆握住胳膊,连人一起抢了过来,圈在怀里。

祁染一瞬间僵住了,像雕塑一般,停止了挣扎。

钟长诀把他的手臂拽到身前,打开终端:“跑什么?这么心虚?”

屏幕停在虹鸟联盟的主页,上面是联盟人士对法案的评价。

有个城市景观设计师认为,首都在规划的时候,用来设立伟人雕像的场地太多了,导致现在还有空位。因此他建议,可以在这些地方放一些反面教材,比如想出《战时临时法案》的聪明人。

钟长诀挑了挑眉,继续往下翻。

另一个人写了一则谜语:一架载着贝肯、伦道夫和钟长诀的飞机坠毁了,谁能得救?

答案:联邦人民。

钟长诀将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冷冷地看着他:“我记得某人发过誓,永远站在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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