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她穿越的时候,落在的是五百年前的提瓦特,那她肯定要给那时候的倾奇者枕头下面塞一个。
防火防盗防博士,保护我家散猫猫不动摇。
阿丽娅将红包往散兵手里硬塞:“后来,压岁钱就演变成了给小孩多塞点零花钱什么懂,总之你不能拒绝哦,一定要收下。”
散兵:“……”
他能够抓住阿丽娅这一番话中间特别的那个词汇:
小孩。
散兵:“……我不是。”
五百岁了,或许以前还能从他的心智上说,他是还有点没长大,但是再怎么说,他也绝对和“小孩”这个词无法沾边。
“那你以前是小孩啊,在你还是孩童的时候,该获得的东西,你获得的都实在太少了。”阿丽娅振振有词:“别人家小孩有过的,我们家成年小孩也要有啊。”
就算当年没有那个条件,现在也必须有。
“这算是补偿嘛——我知道你也给我准备了礼物,所以这里就算是一种交换,没有什么我想当你长辈的意思。”
哪怕她确实还挺爱看小妈文学的。
哪怕光是那里面
的那些背德感,就已经非常容易让她上头了。
但是现在她还没这个意思。
散兵沉默了片刻。
换言之,其实他们想要瞒着对方藏起来的礼物,其实都没有藏好,现在唯一的区别就是,阿丽娅或许还不知道他昨天夜里就已经意识到了枕头下面藏着的礼物的存在。
行吧,反正从来都是如此,自从习惯了和阿丽娅生活在一起之后,潜移默化地就会被她影响,从而会开始注意每一个节日,并总是想着要准备上些什么礼物。
*
阿丽娅既然已经“自暴自弃”地叫破了她知道散兵准备礼物这一点,随即她就表示,大家可以背对背站着,将彼此准备点礼物拆开,而不用比较尴尬地在对方的注视下看到这份礼物是什么。
这个提议相当不错。
从阿丽娅自己的角度来看是这样,从散兵的角度来看……
也差不多。
这两个人的脸皮,在纯爱的时候都是比较薄的,虽然氛围到了的时候能很自然地说点儿突破耻度的话,但是很明显,在不同的环境下,人的羞耻心是不一样的。
阿丽娅转过去,将包裹在盒子外面的那一层丝绸解开。
散兵准备的东西并不多,除去压在最下方的一把木雕的梳子之外,就只有一对布艺小人。
布艺小人制作得非常精细,甚至是身上最细节处的一些装饰都做得很清楚,栩栩如生,完全是等比缩小之后的她本人。
要不是裙摆部位的针脚
还带着些许对这种裙装并不是非常娴熟的不平整,这个人偶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从外头买回来的一样。
这个布艺小人的形象是她自己,甚至还戴着缩小版的神之眼——用紫色的水晶打磨出来的小小一颗圆球。
散兵自己也有一个依自己形象制作的布艺小人。
不过那个形象,是他刚刚离开踏鞴砂流浪时的样子。最初的布艺小人,是由他认识的那位早夭的朋友制作,只是,在那少年病死之后,被他连同着一并生活的旧屋一起烧了。
后来,他在宝商街,向那里的摊贩学习了如何制作布艺小人,花了一些时间复原了出来,并且做得比当初的少年更细致了一点。
然后他将这个小人放置在了衣兜中。
从那时开始,他的身上一共有三样,象征着他将曾经以为的“背叛”填平的象征:
对身为神明的“母亲”,他留下了象征身份的金羽。
对踏鞴砂的“家人”,他将丹羽枯萎的心脏连着神之眼一同挂在金羽之上的藤环之上。
对生命如飞鸟一般飞去的少年,柔软的布艺小人则是他将烧断的友谊重续上的标记。
在光华容彩祭上,阿丽娅送出去的那个藤环,现在悬挂着金羽,也承托着丹羽那颗枯萎的心,那些都是散兵过往的生命片段。
而随着小人也最终成双成对,现在也将阿丽娅彻底一起罗织进了他的过往里面。
从阿丽娅自己的理解来看,这个行为,
就像是在把她拉去给朋友见一见看一看似的。
唔……换在别人那边就是见家长,但是谁让散兵和亲妈雷电影关系不算好,所以,大概和这些他少数几个可以称为“朋友”的隔着时空见一见……就能替代了见家长的环节吧。
*
红色的纸片粘贴起来的“信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叠钱庄银行的存款证明、支票,房屋地契,商务证书以及……几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