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易感期与你发生关系后来找我的那一次检查,信息素的控制程度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效果都要更好。”沈臣豫似乎是勾了下唇。
闻言,江然缓慢地蹙起眉。
“应该也正是他的‘标记’,激活了你身体的机能,让你的腺体二次发育。这样很巧合地,他在你这里可以缓解易感期,而你因为受到腺体的影响,会对他的信息素产生反应。”
“你近来已经对他的信息素越来越敏感了吧,这也是你今天之所以来找我的原因。不过也不必担心,这是正常现象。”
“你们谁也没比谁好过,席秉渊在易感期时对你的依赖程度加重,你对他的信息素越来越敏感,这是一个双向的过程。”
沈臣豫全程面不改色,专业得像是个npc在单纯走剧情。
江然则是因为这剧情的走向而愣住了。
席秉渊对他?有这种生理上的?依赖?
他忽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一般的恍惚。
……
所以?
他对自己的依赖,其实是生理上的不可抗力么?
所以,他才希望自己是个oga?
作为一个alpha的生理本能,渴求有对等的信息素的回应?
而不是一个——腺体残缺地聊胜于无的、完全没有信息素的beta?
……
江然忽而僵滞在了原地。
良久,沉默。
这一阵沉默似乎久到了钝感如沈臣豫都觉得不对劲的程度,他从手中的数据里抬起头来,望向眼前像是忽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江然。
沈臣豫不明白为什么这个beta面上忽而变得这么苍白。
苍白地好像随时要在原地消逝一般。
沈副教授极其罕见地质疑了一瞬自己的专业能力,他在心中复盘反思,难不成他刚刚说错了什么吗?
怎么江然这表情和见了鬼一样?
在沈臣豫自我怀疑目光的凝视中,江然的喉结终于迟滞地动了一下,他的睫羽颤了颤,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最终发出了一声极其干涩的清咳,像失语许久后康复的患者一般。
“……怎么了?”沈臣豫试探发问,时刻注意着江然的表情变化。
“……”江然这才回过了神,他像是从一阵心悸中迟迟缓过来一般,面上缓慢地勾起一抹干涩的笑,“我……我只是有点……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