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惜差点被打死,已经打定主意入宫后老老实实的,免得连累到家中父母兄弟,所以面对意欢的伤心也是紧闭着嘴。
“额娘竟然因为畏惧皇后就放弃我,她从前待我的好都只是虚无吗,如今怕是只满意二姐攀上富察氏了吧,”意欢伤心的捂着脸。
“皇上不是凡夫俗子,我又不是因为他是皇上才喜欢他的。额娘为什么不能理解我,我只是想离心上人近一些。”
荷惜低垂着脸,眉眼间不经意泄露出鄙夷。
永寿大人殁后福晋最心疼的就是意欢这个小女儿,没想到她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一丝后悔的迹象。
反倒转头责备福晋虚情假意,当真是白眼狼,丝毫不把家族放在心上。不提叶赫那拉氏族中女子,就说意欢的三姐都还没有出嫁。
若不是富察琅嬅不计较,一家子姐妹都只能绞了头去清修。毕竟意欢对着外男这么轻浮,旁人定会怀疑叶赫那拉氏的教养,谁还敢求娶叶赫那拉氏的姑娘。
荷惜不接话,意欢也不在意,继续对着窗口自怨自艾,但很快就被弘历的诗集分去了心神,顾不上伤心了。
永寿福晋让荷惜带了一千两银票入宫,这是她对意欢最后的帮扶,日后意欢得宠或是不得宠都与她无关。
弘历重阳节那日被富察琅嬅在身上留了痕迹,所以这几日都没入后宫,就怕别人看见。
弘历不入后宫,意欢自然也还没侍寝,内务府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送来的东西都是份例里最差的。
意欢清高不染铜臭味,没得到合心意的东西就让荷惜花银子买,这一千两银子消耗很快,可她完全不在意。
或许意欢觉得永寿福晋只是一时生气,等她日后得到弘历的宠爱,叶赫那拉氏还是会帮扶她的。
富察琅嬅晾了太后好几日,踏入慈宁宫时里面全是瓷器碎掉的声音。
“气大伤身,太后娘娘可要保重自己才是,”富察琅嬅平稳的跨过满地碎片,笑吟吟的走向太后。
“富察氏,哀家是大清的太后,你敢这么对我,”太后目眦欲裂,她身边的亲信全被杖杀,自重阳节后还被禁足在慈宁宫,根本出不去。
“没办法,谁让太后学不乖,打量着本宫脾气太好,竟然把主意打到傅恒妻族上了。”富察琅嬅踢开脚边的茶杯,眉眼闪过一丝戾气。
“哀家不过是给皇帝献美,你作为中宫未免太过善妒,”太后咬牙切齿,不肯承认她其它的意图。
“太后娘娘献美本宫当然没有意见,可你偏偏选了叶赫那拉氏,偏偏礼常在学了您当年的手段,一样的不知廉耻,一样的轻浮。”
富察琅嬅语气柔和,话里的厌恶却直逼太后面门。
“富察氏,谁允许你这么和哀家说话的!”太后挥手就要打富察琅嬅,她养尊处优多年,哪里受过这种屈辱。
富察琅嬅挡住太后的手,猛地往旁边推开。
太后站不稳跌倒在地,怨恨的盯着富察琅嬅。
“嬛嬛一袅楚宫腰,正是臣女的名字。怎么样,太后娘娘一定还记得这句话吧。”富察琅嬅捏住太后的下巴,逼迫她抬起脸。
“太后娘娘不是女中诸葛吗,读错也就罢了,怎么还用这种淫词解释自己的名讳,礼常在倒是学得出色,还得是太后娘娘有手段。”
太后瞳孔放大,她没想到这种陈年往事还有人知道,尤其富察琅嬅是小辈,更让她觉得羞怒。
“本宫本来只是好奇,没想到竟然查出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太后娘娘想知道吗,”富察琅嬅松开太后,璇身坐下。
“你知道什么,”太后防备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