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这么冲?”
“那现在是现在啊,我怎么知道你突然犯什么病啊?你莫名其妙的我当然会冲了,那你们要就是这样的人那我也没办法,又没人说理。”
“那你还会好好干吗?要是我出意外了你会不会救我?”
“干呗,能咋样啊?真到那个时候活着也没意思啊,那我忠于职守还能得一点报酬。”
“没有报酬,本来就是你该干的,你要是没保护好是你失职你还得受罚呢。”
“你!”
“不是这个道理吗?”
“行,无所谓啊,干呗。”
“那你态度一般啊,搞得我不开心,要认清你自己的位置啊。”
“我!我认清了啊,我干,我不是说了吗?我开不开心还要管啊?那行呗,我感恩戴德,反正你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好好好到此结束,再说就真吵起来了。”阡年深呼吸,朝习雅宁走了两步,“看吧。”
“嗯,我就说你身边的人都和你一样拽。”
云雾挠挠头,一下子安静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你现在想反抗,自己一个人没有用,你手底下的人思想也要同步才行。他们从小受着习家根深蒂固的影响,这才是你要改变最困难的地方。”阡年扭头瞅瞅云雾,“人是靠脑袋里的智慧和思想而生存的,思想解放出来,就像她一样,你还愁那些底蕴深厚的规则不能改变吗?”
习雅宁点点头,她也想啊,可是十几年来,她感觉自己都快被同化了,偶尔反应过来,和手底下的人说也是飘到耳后。
“你是不是觉得很难?我也觉得很难,唉,坚持就是胜利,实在不行动用武力。”阡年叹气。
云雾大概听明白了,沉思着点点头,还是有一丝丝不爽:“那也不能光喊我开涮啊?”
“主要我怕喊他他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直接跪了,那我不就尴尬了?最近他还在抑郁期,我得哄着点。”
“好吧好吧我撤了不打扰你们?”云雾走之前看了眼习雅宁偷偷嗑。
“什么,哄谁啊?你这个少主干的好,他们一看平时就没怎么罚过,那么开朗。”习雅宁心情舒坦了些。
“罚啊,经常的,只是他们当情趣不长记性我也没办法。我比较痛苦的是他们总是会在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自卑,说一些有的没的,没一句我爱听的。我是好话说尽,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唉,心累啊。”阡年和习雅宁坐一起,“有时候小做惩戒是必要的,一味纵容也不对。他们真的上纲上线的其实很少,主要是我和我爸惹的事情比较多,还是那句话,既然规则制定了就遵守,人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不求情吗?”
“求啊,痛哭流涕,很多错误意识到了就好,无伤大雅。有些原则性的问题我就不怎么敢讲话了,比我爸怂一点。像暗卫那些,如果确实是他们失职,你帮他们糊弄过去,以后松懈了对他们自身能力也不好,对别人也是警醒。”
习雅宁点头,不管是她平时看见的,或者是当时视频转载的,确实是这样,恩威并施奖惩有度,这也是自内心忠心的原因吧。
“哈哈哈哈但你爸长得挺潦草的,看起来没你那么有气魄。”
“额。”傻屌云沐,当时为什么要扮的那么潦草啊,头都没几根,真是服了。
习雅宁现在回想一下,应该是当时她想去揭阡年的面具,情况紧急没有办法,后来也只能长这样了。
“所以盛启明只能等死了吗?”
“你那个私奴?他这回是怎么了?”上一次被打成那样都还能搞事情,挺牛的。阡年没有圣母心,对于曾经想要自己命的人没什么好脸色,更别说小时候吓到习雅宁的事儿了。
“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啊……”阡年张嘴呆了半天,确信就是自己理解的意思,“他挺勇敢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次次都能惊到我。”
“给他们安排在一起呗,反正私奴也是可以结婚生子的。”
“他纯纯开炮,哪来的感情?而且他是在我安排之前就干的,牛的要死,我是数不清几条命够他玩的,其他几位一直都是被他连累。”
“买通看守的给他救出来跑路吧。”
“实施可能性为零,救出来了也跑不掉,跑掉了也是连累更多的人,而且他叛离了习家还会有活路吗?”
“那就拉倒,其他几个肯定留着命的,以后也没他这个祸害了,皆大欢喜。”阡年摊摊手,“只有那一个方法,但是对你们来讲行不通那就没办法了,反正对我来讲要是非得救出来,我爸爸我爷爷也没有办法,顶多打我出气。”
“你求情有用啊,我说话不顶用,直接拖回房间关禁闭。”习雅宁为自己默哀。
“我也不希望了你为了这种人伤害自己,后面要是大慈悲最好,要是真的等死,你觉得活生生在你身边的人就这么没了接受不了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些心理医生。”
习雅宁:“……”
“你还真舍不得他死啊?”
“就是觉得不至于。”
“唉,行吧,跟我走。”阡年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
“去哪儿?”
“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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