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得意,蒋小一仔细看他,熊仔子又胖又圆,威猛雄壮倒是没看出来,没被劈死,估计是因为皮够厚,肉够多。
人家杀猪时,往猪脖子上捅一刀就行,可要是换成白子慕……
这圆乎乎的,估计得捅三刀。
蒋小一很会抓重点:“那雷为什么会劈你?是不是你跑人家坟头尿尿了?还是做了什么缺德事?”
“啊你这人。”白子慕顿时老大不高兴,踹了蒋小一一脚:“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像是那种人吗?你都不知道,我走出去,大家都说我一身正气,瞧着就和蔼可亲,善良勇敢,以前我去上厕所,隔壁的没纸了,我都还能好心的教他怎么用手指,事后还不留名,是个大好人来着。”
蒋小一一脸不信,静静看着他又问:“那你怎么被雷劈了?”
白子慕有些伤感道:“大概是因为我太帅了,不是,你这什么表情,你以为我在吹?我这人从不吹牛的,天妒英才,你懂不懂?”
蒋小一发现白子慕脸皮当真是无敌了,说出这种话,竟是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
白子慕还在继续:“当时我正在天上飞,那道雷直接从天而降,直直的朝我的后背劈过来……”
“受伤的是你的屁股。”蒋小一纠正他。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白子慕说:“那道雷带着一股灭顶之力,很是恐怖,我当时都还来不及运气抵抗,就被劈着了,不过,我皮糙肉啊不是,是我强壮威猛,逃过了一劫,不过要是换成你这种弱鸡,估计连渣都不剩。”
蒋小一撑起身,看着白子慕,狐疑道:“什么叫弱鸡?”
“额~”白子慕卡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弱鸡就是那种很瘦很弱的鸡……”
“你看着我。”蒋小一突然说。
白子慕一头雾水:“啊?”
蒋小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是有那么一点觉得。
但这话是万万不不能说的。
“你怎么这么觉得?”白子慕一脸严肃:“我不允许你这么看轻你自己。”
蒋小一:“……”
蒋小一撇撇嘴,又问:“那你有爹娘吗?有兄弟吗?还是就你一只熊?”
蒋小一似乎有十万个为什么,喋喋不休,一直问到大半夜,最后连白子慕祖宗十八代叫啥都要知道了。
白子慕应付得心力交瘁,他觉得蒋小一就是他丈母娘,真是啥啥都要问。
蒋小一早起习惯了,哪怕昨儿聊至大半夜才睡,隔天村里的公鸡刚一打鸣,便爬了起来,他似乎去哪都想带着白子慕,因此他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白子慕趴在饭桌上,一脸生无可恋。
昨儿大米饭好吃,蒋小二和蒋小三吃得肚皮溜圆,蒋小一都控制不住,吃了整整三大碗,因此昨晚半粒米儿都未剩。
之前李家说好让蒋父月底过去跟着割谷子,不过前天李家拖了传了话,说让今儿就过去,因为先头瞧着谷子月底才成割,但这几天太阳大,谷子都黄了,再留地里,怕是要被鸟儿和老鼠吃去不少,李家就想着早点割。
割谷子辛苦,李家虽说包一餐,但定然不会整太好,最多就是每人一个红薯再配着一碗野菜粥,蒋小一去给人帮过工,自是清楚不过。
他舀了半碗米,打算煮些粥,再切个南瓜进去跟着熬,南瓜香软甜糯,跟着大米饭一起煮,最是好吃了。
不过水放得太多,肯定不怎么甜。
白子慕从空间袋里掏了个箱子出来。
里头装的东西太重,白子慕刚伸爪子去接,结果连人带箱从桌子上摔下去。
砰的一巨声,听着就疼。
蒋小一赶忙的去抱他起来。
“你没事吧!”
白子慕捂着屁股疼得说不出话,只感觉摔成四瓣了。
蒋小一扯开他的爪子,一把将他腰间的小布条解开,他将白子慕横在腿上,掰着他的屁股:“我帮你看看伤到哪里了,你别乱动,不然我打你了。”
白子慕:“……”
白子慕脊背发麻。
“没事儿,就屁股红了点,要不要我给你揉一揉。”蒋小一话刚落,白子慕就跑开了,躲到了水缸后头,急声道:“不要,蒋哥儿,你……你放过我吧!我们不太合……”适。
“啊!”蒋小一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地上散落着一大堆东西。
好几包白砂糖,还有三包旺仔牛奶糖。
牛奶糖蒋小一不认识,而且又装在红色的大袋子里,瞧不出个什么,但白砂糖蒋小一认出来了,他在铺子里头见过,不过那糖可没这般白,简直像雪一样。
白子慕看他心思全在糖上,呐呐的闭了嘴。
蒋小一激动不已:“这是糖吗?”
“嗯!”白子慕又把布条绑腰间,这才走过去:“你放点到粥里去,不然没滋味。”
“那这个呢?”蒋小一指着牛奶糖问。
“是糖。”白子慕特意拿出来给两个小家伙。
蒋小一问:“我能吃吗?”
“给你的,怎么不能。”白子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