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宝二爷在屋子里,你去看看吧。”
话说完,林戴钰就想走。
莺歌一愣,下意识的不想要林戴钰走,就说到:“林家表弟,这。。。。”
林戴钰做了这么久的官儿,浑身的威仪到底是还有些的。
于是冷眼看了一眼莺歌,猛地
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挣扎着甩袖走了。
青年背脊笔直,神色淡然,就连背影都带着清冷和傲然。
莺歌愣在原地,半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直到背后一双大手突然拦住了她的腰肢,猛地将她拖入了屋子里。
“啊!”
林戴钰脚步匆匆,原本想从角门直接离开,但想了想,硬是坚持住了自己朝着正门走。
刚走到前厅的碰见了赖大。
林戴钰顿住了脚步,将嘴里的热气散了散,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略微有些刺痛的手心。
“林大人,您这是?”赖大躬身上前,殷勤的说道。
林戴钰神色冷淡,就是赖大觉得她脸色微微有些泛红,都下意识的会觉得是她被这红灯笼映红的。
根本不敢想这位很是受皇帝宠爱的探花郎,会有人间的感情。
“突然想起,我还有点公务没有做完,就先走了。”
要是学装逼,林戴钰还是有些模板的。
比如隆科多,那浑身的仪态模样,走路的时候踩死个巴子蚂蚁,根本是不知道的吧。
目光永远直视天地。
还有年羹尧,即便是目光看似平和,但那浑身的傲气,简直是扑面而来,没点子自己的实力,都不敢上前和这位皇帝的新宠说话。
还有就是看似极为内敛的四阿哥。
如今他长大了,也不是当初那个没有母亲爱护的小皇子了,周围对他示好的大臣不是没有,可胤禛却是一个都看不上。
到了如今,他手中的大臣不过是两
个。
一个是老臣年遐龄,一个就是她了。
那一举一动之间,天家皇子的傲气和冷淡,简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林戴钰稍微学习一二,就已经是将赖大吓得说不出半个字来了。
只能糯糯的看着林戴钰从正门离开。
如意本就候在前厅的门口,原本百无聊赖的和几个下人吹牛,一瞧见主子脚步匆匆,神色冷淡的走来,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情,立刻就跑去将马车唤到了门口,扶着主子上了马车。
直到到了熟悉的地方,林戴钰这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荣国府的赖大想了想,到底是唤了自家的婆娘去后院儿给各位主子说了,林戴钰先走了。
赖大家的将话一说,原本一脸胜券在握的贾元春顿时神色巨变,手中原本捏着的一串上好的珊瑚手串,就像是碎玉一般断了线,一溜儿的在空中散开,滴滴当当的滚落了满屋子。
屋子里的地砖在烛光下透着泛黄的光晕,此刻原本是最为顶级的珊瑚主子,跌落在地砖上顿时碎落飞溅,那细碎的残留物就像是渣子一般落在地砖上,带着几分残花败柳的猩红。
贾元春愣愣的看着明黄色布鞋脚边散落的猩红碎渣,原本满足得意的心顿时就像是被人泼了冷水一般。
凉透了,蔓延至她的脊髓里。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席卷了她全身。
反倒是贾母,看着孙女这样,反倒是拉过了她那双冰凉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目光倒
是发自内心的带着慈爱的说道:“那林戴钰却是是有些本事,但这人就是你祖母我也是害怕他三分呢,事情不成也就是算了罢。”
贾元春勉力的压下了心中的惊慌和恐惧,但那种如影随形的无力和惊慌却始终将她的心禁锢住,挣扎不开。
在深宫之中呆的久了,就会发现有时候在最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不是那先行的计划,也不是身份,而是那下意识的举动,还有那心底难以言喻的感觉。
归根结底,说白了就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