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向敌方的药粉是红色的,气味很香,可沾到药粉的马匪和马匹却在一瞬间便倒了下去,纷纷开始七窍流血。
周围的马匪见状皆是一惊,立刻勒马调转方向,试图躲避那诡异的红色粉尘,而沈姝瑾几人则趁此机会,成功冲出重围,向着南方飞奔而去。
“他娘的!这小女娘怎么会用毒?”原本被沈姝瑾拉下马的马匪首领见状,面色更为狰狞,顾不得背上还在流血的伤,随便抢了手下一个马匪的马,一边奋起直追,一边厉声喝道:“追!快追!决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几十匹骏马在林间飞驰,所到之处,惊起一阵阵飞鸟。
沈姝瑾双唇紧抿,虽眸色凛冽,却也掩盖不住她逐渐苍白的面色。
她的身体余毒未清,即便跟随师父习练武艺,气力也远不如常人。
方才对着那马匪首领的猛力一击,再加上突围时勠力斩杀马匪与马匹,已经消耗了她八成的气力。沈姝瑾坐在快速起伏的马背上,只觉一阵头晕眼花,眼前的山路似乎都在旋转。
可身后还有紧追不舍的马匪,她知道,自己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下。
沈姝瑾不断地调整呼吸,咬牙坚持着。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远处威严庄重的军营。
刹那间,仿佛眼前的黑暗终于迎来了黎明。
“驾——驾——”
沈姝瑾双眸微眯,拼着一口气,再次加快了速度,冲向军营门口。
守门的士兵远远地看见有几人策马而来,立刻将手中长枪举起,指向沈姝瑾几人,只是还没等他们开口询问,便见沈姝瑾突然举起手中鱼符,声嘶力竭地高声喊道:“我乃平阳侯嫡女沈姝瑾,回京途中遇袭,恳请将军施以援手,他日必有重谢!”
沈姝瑾正在说话间,马匹便已行至军营门口。待守门的卫士看清了沈姝瑾手中的鱼符后,虽没有让几人进入军营,却也上前将他们围了起来,并派了一名守卫回营中报信。
远处的马匪见状,终是不敢再追,只能调转马头,匆匆逃离。
沈姝瑾心下微松,终于翻身下了马,正准备开口问问守卫此处是哪支军队的驻扎军营,可脚下却突然一个踉跄,吓得玉瑚四人慌忙伸手扶住她。
“娘子、娘子。。。。。。”
玉瑚将手指搭上沈姝瑾的脉搏处,想要为她诊脉,却被沈姝瑾拒绝了。
“不必了,玉瑚。。。。。。我无碍的。”沈姝瑾微微摇头。
她的身体,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不过是脱力罢了。
可虽是这般说着,她的声音还是愈发的微弱,气息也并不平稳,额上开始不断沁出细密的汗珠。
沈姝瑾的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耳边也开始嗡嗡作响。即便有四人的搀扶,也止不住地想要向后倒。
沈姝瑾借着玉瑚与冰纨的搀扶,勉力支撑着站立的姿势,拼命想要维持清醒,可她的意识却还是逐渐模糊起来。
“娘子!娘子——”
在彻底昏迷之前,耳边除了玉瑚四人惊慌的叫喊声之外,沈姝瑾似乎还隐约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正朝她飞快地跑过来。
随后,她的身体便落入了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