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过的事绝不违背,这个点不回来,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她焦急地吩咐人出去打听,又等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回来的人都说侯爷有要事出门,除了嘉树谁也没带。
林知雀估摸着他不会回来了,心底涌上一阵气恼和失落,分明饿得前胸贴后背,却没有任何胃口。
就在这时,桂枝领着一个面生的小厮进来,气喘吁吁道:
“小姐,侯爷让人来报信了!”
小厮忙完统领府的宴席,拖着疲惫的身躯行礼,潦草道:
“夫人放心,张大统领邀裴侯宴饮,咱们统领不会亏待了他。”
认定他安然无恙,林知雀心口石头落地,但一听这话又直冒火气,不满道:
“既然如此,他怎么不早些说?”
小厮心虚地埋下头,眼珠子滴溜溜转悠,极力掩饰惊慌和无措,磕巴道:
“小的哪里知、知道,或许是大统领盛情款待,侯爷忘记了吧。”
这话听着合情合理,林知雀只是怔了一下,下意识选择相信,并未有太多怀疑,冷笑一声叉着酸痛的腰,沉着脸看向一边。
今早刚说的话,晚上就忘了,还在外面乐不思蜀。
好好,这家伙好得很,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轻咳一声控制着脸色,尽量心平气和地看着小厮,追问道:
“那侯爷现在如何了?”
小厮反应迟钝,脑子也不太灵光,以为躲过一劫,顺着她的话仔细思忖,想着统领府的光景,一五一十道:
“大统领与侯爷喝了一坛酒,现下众人都有些醉了,让歌伎换了婉转温柔的曲子来听,当真是绝妙”
他说着说着就偏了,眼中闪着向往的光芒,撞上林知雀愠色双眸才自知说错话,轻咳一声道:
“额小的是说,侯爷正是微醺之时,大概会晚些回来,抑或是留在统领府过夜。”
林知雀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让桂枝送人出去,气得身形微微颤抖。
这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既然许下承诺,何必耍她一场?
还有昨夜不许她进书房,简直是颐指气使,哪里将她放在眼里?
本以为他今早态度真诚,应当是真心悔过,未曾想竟是骗人的!
这两件事加在一起,林知雀忍无可忍,拂袖丢下满桌菜肴,转身奔向侯府大门。
侍卫有些打瞌睡,被急促的脚步声吓了一跳,浑身一激灵围上来,为难道:
“这个时辰,夫人这是要去哪儿?”
林知雀没好气地闷哼一声,懒得多说什么,只命令道:
“都不许跟着!否则侯府不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