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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第1页)

时不虞看着他:“你不必把自己都算计进去。”

“顺势而为罢了。”言十安轻抚自己的手臂:“这个局起自于章续之,我是被他陷害的一方,无论最后走向如何,皇帝都疑不到我们身上。我的人始终追寻不到他们从宫中抛尸出来的路子,也没跟到那些去掳人的,他们定有一条极为隐蔽的路线,必须找出来才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愿意冒这个险。”言十安朝她笑了笑:“而且,你定会护住我的,是吗?”

时不虞看不懂他这个笑容的含义,她只知道,此时的言十安和平时很不一样。

她坐起身,郑而重之的承诺:“我不会让你有事。”

想到什么,她将荷包拿出来,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书案上,先将最显眼的小球递过去:“这个给你防身,回头我就找大阿兄再要。”

言十安一愣:“这是你大阿兄给的生辰礼物,怎能给我?”

“你的命更重要。”时不虞摆摆手,又将一个用蜡封着的东西推过去:“这是公仪先生做的药,白胡子和他犯混耍赖也才要来两颗,一颗给了我,一颗给了大阿兄。这药作用大得很,遇上那些个见不得人的秘药也能化解掉大部分,对,得配合这个一起用的。”

时不虞背过身去,从胸前扯出贴身放着的香囊,取下来放到蜡丸旁边:“你随身带着这个香囊,不能沾水,两个月更换一次,这个方子阿姑学会了的,我再让阿姑配。它香味很淡,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但它能冲淡近身的所有香味,那些迷药自也不在话下。大阿兄为此专门训练了一些火耳,能循着这香找到人。还有这个。”

时不虞将一个小纸包放到那几样东西旁边:“这里面是一些药粉。你身上带个火折子,只需要把它点燃了,身手多高强都得半死。这几样都出自公仪先生之手,你戴着香囊就不会有事。”

言十安看着她将一样样保命的宝贝拿出来,听她说着这些东西的效用,看到的却是她嘴里的白胡子在怎样竭尽所能的给她增加保命的手段。

“我不能要。”言十安把东西推回她面前:“这是一个长辈对你掏心掏肺的疼爱,我怎能要。”

“你当我要送你不成,想都别想。先借你防身,等你从这个局出来了就得还我。”

时不虞把香囊拿在手里把玩,一个经常要换的东西,她不觉得这东西有多私密:“以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来看,也就是那些下三滥的寻常手段,有这些就防得住了,香囊不是稀奇东西,他们不会防备,只要有这香囊,我就能找到你。”

东西都是好东西,也确实有做这种种准备的必要,但是……

言十安仍是把香囊还了回去,他不能仗着时姑娘不懂就这么不要脸:“他们动作不会那么快,阿姑再给我做一个也来得及。”

时不虞一想也是,便把香囊又带回脖子上,继续道:“你手下的人要内紧外松,真到那时候不要过于暴露实力,避免对方生出提防之心,之后再跟上去。我会把这事告诉大阿兄,若非京城有他在,我不敢让你冒这个险。”

“他是……”

“现在不能告诉你是谁。”时不虞摇摇头:“还有时间,我会好好谋划,不会让你真正陷入险境。”

言十安笑了笑:“正因为知道有你替我谋划,我才敢犯险。”

“夫人要是知道我们的计划,估计会把我吃了。”

“你咯牙,她吃不动。”

时不虞笑眯眯的点头:“她确实吃不动。”

想到母亲几回都没从时姑娘这占着便宜,言十安也笑了,最近那边消停不少,他都觉得轻松些了。

两人胆大包天,要去做以身涉险的事,但是也都知道此事干系重大,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言十安将自己的人手做出种种安排不提,时不虞一回屋便将事情先和阿姑说了。很多时候阿姑都是计划的施行者,她从不在阿姑面前隐瞒。

“太过冒险了。”万霞难得的没有附和姑娘的话:“言公子这个人是最重要的,他若出事,不可想象。”

“我知道,我本不打算让他犯险,可当他说出来的时候,我却觉得,也未尝不可。”时不虞数了数宣纸,已经十二张了:“皇帝若要动他,必是查到他是门第不高的寻常人,和他们以往掳的人差不多,那就不会有多高的防备心,以有心算无心,我们便占据上风。”

万霞微微点头,确实如此。

“他如此身份,身边不知配备了多少保命手段,不然他也不敢说要入局,再加上我给他的,若这样皇帝都还能赢了我们,那我们不如趁早认输,他还能留下一条命来,安稳度过余生。”

万霞略一沉吟:“若事情到了最坏的地步呢?”

“放清欢。”时不虞咧嘴一笑:“若真到了那时候,我便告诉她言十安的身份,你猜,她会不会烧了皇宫?”

万霞终于是笑了:“我去做香囊。”

第102章见大阿兄

虽然说得轻松,在行动上时不虞却是慎之又慎。

她先给大阿兄去了信,万霞把回信一道带了回来,随之一起的还有那颗熟悉的用蜜蜡封住的药丸。

时不虞觉得自己肯定要挨骂,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拆了信,可出乎预料的,大阿兄这次没骂她,信中只得一句:才气已露,胆气亦壮,大佑国运昌隆。

时不虞兴奋的抱着信跑到言十安书房,将信拍到书案上:“看!”

言十安示意罗青稍待,顺着时姑娘的示意看向信纸,却发现短短一行字,且分明是说的他。

他抬头:“这是……”

“我大阿兄给我的回信!”时不虞眼睛贼亮:“他非但没有拦着我们,还称赞你!言十安,你知道我大阿兄上次夸我还是什么时候吗?是我七岁的时候!”

言十安眼里浮起笑意:“非常难得?”

“你问问我七阿兄就知道有多难得了,不挨训就说明做得还不错了!”时不虞非常兴奋,就好像夸的人是他一样,本来嘛,言十安现在就是她罩着的人,和大阿兄有什么关系,夸他不就是夸她小十二吗?时不虞觉得下次见到大阿兄她都敢大声嚷嚷了。

话在舌尖绕了几圈,言十安仍是问了出来:“这么替我开心?”

“那当然,你现在可是我的人,夸你和夸我有什么两样!”

‘我的人’,言十安在心里仔细的品尝这两个字,脸上每一条纹路都舒展开来,看着她点头附和道:“嗯,夸你夸我都一样。”

“本来就是。”报了喜,时不虞也不打扰两人继续谈事,抓着信又跑了,她决定再给大阿兄去封信捻捻虎须,人都夸了,那不得再给点东西吗?

言十安眼见她带来一室阳光照亮了这方天地,又见她带着这些离开,屋里沉寂下来,连光线也昏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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