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因为她的拒绝,表现出一点烦躁。
语气也不好:“下次不要说给我听了,我不喜欢听你说跟别人的‘我们’。”
“好,我尽量。”
慕与潇模棱两可地答应。
“为什么生气?好,不谈别人,我拒绝主要因为我不需要的,更不想你着凉。”
“可你不喜欢吗?”
柳墨问完,没等到答案,就很坚定地说:“你喜欢的。”
“你跟我说过,喜欢我的身体。以前。”
慕与潇静了很久,突然从玫瑰丛里挣扎出来:“那是以前。”
她自己被刺扎到,所以她疼得说:“人要往前走,你可以让我陪你,但不要总是提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在乎了。不是吗?”
柳墨生气地推她出房间。
这是柳墨跟她重逢以来,第一次失态。
慕与潇在房门口站了一会,放心不下,还是敲了敲门。
“柳墨,我有话跟你说。”
同时开门的还有韦安如,眯着眼睛问她们:“这么晚了你们都没睡啊?”
柳墨面无表情:“我睡下了,但有人刚刚敲门吵醒我,说有话跟我说。”
韦安如惊恐万分。
慕与潇木在当场,一阵眩晕。
可能
人的一生到底要说多少谎言?
凌晨一点半,慕与潇茫然地思考起数学兼哲学问题。
因为柳墨。
她的人生中,很多谎言的组织都因为柳墨,她必须要撒谎,才能维持生活里的秩序。
她承认,得罪柳墨是她一时冲动了。
晚上室外室内温差大,一会冷一会热弄坏了脑子,才会又跟柳墨说大实话。
话又说回来,那时候她不觉得是得罪,她觉得柳墨多少会认同一半。
谁知道这又是什么招数。
“与潇,你……”
韦安如看慕与潇愣住,一脸紧张,就猜出七七八八了,想着怎么救场。
慕与潇心想完了,现在问题更棘手,韦安如的惊讶和担忧都不似作伪。
看样子像自己再多支支吾吾几句,她就默认为自己半夜骚扰客户了!
可能还得求柳墨别举报自己。
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也不对,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大尺度和糟糕。
但不能对她说真话,起码不能这时候说。
慕与潇看了眼罕见的因生气而面无表情的柳墨,确定对方不会递台阶了。
孤军奋战,看向韦安如说:“我起床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