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其他人也纷纷笑了,围过来拉着她说话。
“回来就好,以后有事给?声电话,别?让大家担心。”
蓝嘉点头:“我知道了。”
“整个人怎么看?着雾蒙蒙的?状态不行呀ulysses。”
“过得不开心吗?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呀,你的手指怎么都红肿了?擦药没?等着,我去给?你拿芦荟膏。”
吵闹又热烈的气氛,将蓝嘉从死寂冰冷中拉回来,她仿佛经历了一场深海劫难,在即将坠底被漆黑的海水吞没时意外被搜救队寻到?。
卫雨西给?她涂芦荟膏,大家不可避免看?清那?枚鸽血红婚戒,但凡它合适些,他们还?会多问几句,关心关心她最近的婚姻生活,可惜,戒指戴到?底后有些勒,说明尺寸并不适合。准备这个东西的人得粗心大意,才会送得这么矛盾,想来ulysses过得并不好,既然这样,那?他们都心照不宣不问了。
涂了冰冰凉凉的芦荟膏,蓝嘉感觉无名指不是那?么疼了。
她努力忽视勒过头后的震痛感,打足气,积极组织:“开会吧。”
正如卫雨西说的,大致方针上次已经定下?,接下?来就是处理每个节点的细节问题,该对?接就对?接,该和下?一座演出的城市备案就备案,总之每个流程都需要尽快确定并实施,当?然还?得做好应对?方案,以防出差错后手足无措。
…
阿糖去加工间巡视到?后半夜,打着哈欠正要回蓝家,结果出了新品类的品尝装,又把她扣下?了。
阿糖和蓝毓一样,都属于?‘临危受命’。
蓝毓也曾是被蓝堂海宠得嚣张恣意的大小姐,直到?她商科博士毕业后被‘抬’进公司接手家里的生意,挺聪明,就是有心气儿,容易冲动,现在仍处于?磨砺期。
阿糖打小就被捡回蓝家,喊蓝堂海一句干爹,蓝堂海也没亏待她,送她去国外念书,一来长长见识,二?来她和小女?儿年纪相仿,还?可以在异国他乡做伴。
如今,蓝嘉毕业后有了剧团,跟着小伙伴们摩拳擦掌追求梦想。至于?她呢,脑瓜一般,勉强本科毕业,但在吃的方面颇有天赋,也会研究美味的食品,正好契合蓝家的生意核心——饮料和零食。
于?是,她也像蓝毓一样,被‘抬’进家里的公司,接管了一个研品部门。
阿糖知道干爹年纪大了,早晚有一天无法照顾她们,忧心后便撸起袖子好好干。
她的想法超级简单,研发很多好吃的零食和好喝的饮料,然后垄断全球的市场,这样就能财源滚滚啦。而且钱多可以救嘉嘉的命,说不定哪天多得把易家挤下?去,这样看?他还?敢嚣张抢人不。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算被扣下?也美滋滋了。于?是阿糖忙到?将近九点才回家。
她抻着手臂往蓝嘉的住处走,心想这会应该才醒,还?能再唠嗑几句。
结果,她上楼找了一圈,卧室人去楼空。
阿糖挠挠头,站在窗边,窗外有棵玉兰花树,枝繁叶茂,树叶交映间藏着白?色的花苞。
她看?到?蹲在院子里照顾狸花猫的商序南,于?是扯着嗓子喊:“商序南——”
底下?的人听见,抬头看?。
“你过来多久了?嘉嘉呢?你看?见没?”
“看?见了。”
“你说啥玩意?听不见,大声点!”
阿糖趴在那?,对?方却低头不说话了,她气得咬牙切齿,“服了,你等着!”
她急急忙忙下?楼,跑到?院子里逮他。
“问你话呢,刚刚说啥?”
“易允带她去民政局了。”
阿糖昨晚是亲眼看?见易允拿到?证件,咕哝骂道:“赶着投胎啊。”
干爹走了好几天,也不知道干嘛去,什?么时候回来,这都领证了,还?别?轻举妄动。
阿糖也只能干着急叉腰。
商序南摸着养得膘肥体壮的团团,淡声:“不是口口声声担心她,想尽办法找人救吗?怎么还?放任结婚领证?”
“谁说的,那?是你不懂。”阿糖犹豫片刻,提了提裤子,蹲下?,跟他蛐蛐:“要不是看?在你痛恨易允的份上,我也不会跟你说。”
“干爹有办法,这次一定会杀了易允,只要他死了,婚姻和结婚证又算什?么?到?时候嘉嘉才是真的自由。所以临走前干爹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乖乖做好自己的事。”
商序南眸色微动,视线从团团移到?阿糖脸上,“杀易允?”
阿糖点头,并不可怜他:“他这么坏,就该下?地狱。”
她拿起旁边的猫粮喂团团,逗它玩。
商序南却突然拽拉她的手臂,“阿糖。”
阿糖瞅了他一眼,“干嘛?”
他掰过小胖姑娘的脑袋,跟她说:“这事咱们知道,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揉了揉发痒的耳朵,懵:“要做啥?”
“蓝嘉自从去了易家就和咱们断联,肯定是易允搞的鬼,他那?么自私自利且占有欲强,怎么可能容忍蓝嘉和我们联系。”
阿糖点头,赞同他的话。
“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断联了,我们就不知道她在易家到?底怎么样?受欺负了都只能自己咽,你说是不是?”
阿糖皱眉,“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