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乖乖,在村里完全看不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啊。这心思……”
“可不是嘛,刘木头已经决定在秋收之后把他单独分出去了,说是啥都不给他给,村长劝了也不同意。”
“要我说,这可不行啊。那刘存根都是个工人了,每个月找他要点养老费,可以给家里补贴啊!”
“谁知道啊,这儿子算是养废了。我回去得再给家里人说说,谁敢这样,我扒了他的皮。”
大娘们说完了这个,又说起村里的二流子偷鸡摸狗的事,都是一样的不满和愤怒。
“我去,你听到没。”苏浅墨听的一脸满足,用胳膊肘碰了碰周言笙,他得和周言笙分享一下。
“听到了。”周言笙在搓洗裤子,头也不抬的回道。
“哎,你真听到了?我看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苏浅墨不死心,侧着脸问。
“刘存根没有把……”
“哎,等等,别说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周言笙正常的语调,不仔细听都能听到。苏浅墨怕大娘们发现自己在偷听,赶忙把周言笙的嘴巴给捂上,眼神慌乱。
周言笙闭上嘴巴,眼睛盯着苏浅墨,也不搓衣服了。
苏浅墨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我松手你不要说了啊。你同意点头我就松手。”
周言笙点点头,又开口了,“你手上有水。”
“我手上有水怎么了?”苏浅墨正想着大娘们为什么不说话了,没过脑子就回道。等他正眼一看,周言笙嘴巴附近有个泥黄色的巴掌印。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别说,配着周言笙冷酷俊美的脸,莫名的好笑。
“你笑什么?”周言笙不清楚自己脸上的状况,但是他知道上面有水。
“没什么,就是水,挺干净的。”苏浅墨扭过去,又开始笑起来。
“苏、浅、墨!”
“哎呀,真没事。”看周言笙有点恼羞成怒了,苏浅墨边回答边随手在周言笙脸上擦了几把。
结果更搞笑了。
周言笙不放心苏浅墨,自己在水里洗干净了手,在脸上擦了擦,终于把大部分黄泥抹了下去。
后面回去的时候,周言笙完全不理苏浅墨了。周言笙在前面大跨步走着,苏浅墨在他旁边左跑右跑围着道歉,像个小哈巴狗似的。
洗完衣服饭点也差不多到了,苏浅墨给的两个土豆。他真的不想再吃那个带丝的白薯了,虽然有点甜味。
这次水他自己准备了,周言笙倒是被他缠着忘了。等把土豆拿过来的时候,看周言笙准备吃饭,苏浅墨就眼巴巴的把水递过去。
周言笙顿了顿,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奇怪,明明是丹凤眼,为什么他从上往下看过去,却觉得是湿漉漉的小狗眼。
苏浅墨高高兴兴地把水接过来放在他俩中间,开始了他的晚饭。
真的噎人,苏浅墨吃了几口,痛苦的锤胸口。秋收要几天啊?他想早点上班。
“多嚼几口再咽。”
苏浅墨闷闷地回了句知道了,艰难地把他的晚饭吃完了。
“周言笙,给我捶背。”吃了感觉跟没吃一样,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苏浅墨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喊道。
“我真是,不锤不行吗?”周言笙跟在苏浅墨后面进来,一转眼就看到他躺在床上了。
“不行,我会死掉的,快锤。”
“哈哈哈,周言笙别给他锤,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死掉。”张玉一进来就听到这话,觉得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