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见到蒋莞的一瞬间,他莫名觉得这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有点眼熟。
就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叶数长眉微蹙,困惑一闪而过,只是还没来得及深思,蒋莞就已经和他讨论起正经工作。
他也很快投入进去,从包里拿出一份精神诊断报告出来,推在她面前。
蒋莞扫了一眼:“真的假的?”
叶数明白她的意思,一笑:“当然是假的。”
这种精神诊断报告在娱乐圈里混的人基本人手一份,都是艺人在出了舆论问题之后准备自救时用的,毫不新鲜。
现在国内外自杀事件层出不穷,有舆论压力时的一个解决办法就是弄个医生的诊断,说压力太大,疑似‘抑郁’,那么谁都害怕会变成雪崩之前的一片雪花。
毕竟大多数键盘侠在网上口嗨一下还行,真涉及到了疾病方面的问题还是会谨慎的。
可是,蒋莞却觉得贺闻朝这次惹的事儿用不到这个。
这种近乎骗人一样的公关方式是把双刃剑,用了暂时是会平息舆论,但万一日后有什么疏漏被捅出来,那就真是有个实打实的黑点了。
装病,利用抑郁症卖惨,这些可比骂人什么的严重多了。
蒋莞这些年见了太多不计其数的翻车事例,不愿意贺闻朝也有这样的隐患存在。
“蒋经理。”叶数见她不说话,试探着问:“你觉得这个办法不好么?”
“嗯……说实话不太好。”蒋莞笑了笑,实话实说:“贺闻朝这次的舆论危机并不是违法犯罪,没必要这么剑走偏锋,道歉不好吗?”
说实话,有谁能保证一辈子不骂人不说脏话呢?就是作为公众人物更容易引起群众的愤懑讨论,有的时候真诚的道个歉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了。
“是倒是,就是……”叶数磕绊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朝哥不怎么愿意配合。”
他有些委婉地说着。
实际上贺闻朝那分明就一点都不配合,完全是任其发展都无所谓的摆烂态度,根本不可能指望他去道歉的。
蒋莞听了,真是一点也不意外这人的脾气。
她无声叹了口气,眸光微顿:“其实,我和贺闻朝是高中同学。”
“什么?”叶数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十分意外:“你和朝哥居然是同学?好巧。”
“贺闻朝前段时间去参加高中同学的婚礼,聊天时大家提到了演奏会的事,他就送给了一些老同学门票,昨天晚上结束,大家聚了聚。”蒋莞说出这层关系也是为了直奔主题,很快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他口不择言,是因为桌上有当初和他不对付的人。”
蒋莞脸色不红不白的撒谎,说的振振有词。
因为谎言和谎言是不一样的,此刻她扯的借口不像是病症那么容易被戳穿。
她既然这么说,就会策划一个永远不会被人证实也不会被戳穿的谎言——因为除了她和贺闻朝两个人,没人知道真相。
“真的假的?”叶数站了起来,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一个能把贺闻朝从此刻的千夫所指拉到‘受害人’的转折点,可是……
“蒋经理,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不对付的关系是什么程度?”他不傻,知道一切公关理由都需要有证据去佐证的。
在讲究真凭实据的社会,没有证据,就算真的是受害人也没用。
“我既然跟你说了我和贺闻朝是高中同学的关系,自然是了解当年的事——他和那位同学不对付的程度基本等于‘被霸凌’。”
蒋莞笑笑,从手机里找了张图片给他看:“我也有办法帮他解决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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