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昭打了个哈欠,没多会就睡着了。
这一睡,两个时辰才醒。
这就导致她晚上根本毫无困意,只好坐在桌边认真地翻着苗先生给她的行医手札,看看那些所谓的疑难杂症。
夜半,桌上烛台火苗忽闪,谢昭昭打了个哈欠,随手把书本丢下,起身去关窗。
走到窗口时,忽然有人影一闪,倒吊着出现在谢昭昭面前。
谢昭昭吃了一惊,竟然忘记尖叫。
那人利落地翻身而入,捂住谢昭昭的嘴巴,转身“啪”一声把窗关上。
龙涎香扑鼻而来,云祁唇贴在谢昭昭耳畔,“嘘。”
来牵个手
谢昭昭眼睫如蝴蝶翅膀一般忽闪了两下。
因为惊吓而失速的心跳在短暂的时间内恢复了正常。
“别叫呢。”云祁轻轻说了一声,等谢昭昭点了头,才松开了捂在她嘴上的大手。
谢昭昭后退了两步,拧着眉心说:“你大半夜的要吓死人是不是?”
“嗯。”
云祁淡笑了一声,直接走到桌边坐下,发现桌上的茶水已经凉透,颇有些嫌弃地皱眉:“你这茶水放了多久?伺候的人太不周到了。”
“爱喝不喝。”
谢昭昭把茶壶从他手上拎走,冷声问:“你大半夜来干什么?”
“挺凶。”云祁单手托着下颌朝谢昭昭看,狭长的眼眸之中波光流转。
青年一身玄色立领锦袍,腰间束着编玉腰带,宽肩窄腰,即便坐在那里,身姿也挺拔的如松如柏。
谢昭昭因为看书,只在书案那里点了一盏灯。
屋内光线昏暗,泛着暗黄的光打在云祁的脸上,半边阴暗,半边光亮,反倒将他的脸衬的更加棱角分明,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谢昭昭觉得,自已每见一次云祁,都有一种违和感。
如今的云祁,和前世自已认知之中的那个云祁差异很大。
但若要她说出差在哪里,似乎……又说不出什么来。
不过转而想想,自已如今在旁人眼中,未必不是到处违和感,变化太大。
说不准她和云祁变化的原因是同一回事呢。
谢昭昭唇角扯动一下,短短时间倒是平静下来。
“你想喝热茶的话是没有的,现在已经很晚了,婢女都休息了。”谢昭昭把茶壶放回桌上,“不过你大半夜到这里,总不是只为喝杯茶?”
“那自然不是。”云祁朝谢昭昭伸手,“你把手给我。”
谢昭昭挑眉:“干嘛?”
“咱们都私定终身了。”云祁笑问,“牵个手不过分吧?”
谢昭昭:“……”
她轻吸了口气,“所以你大半夜过来就为牵个手?”
“那不然呢?”
云祁理所当然地反问,“我们多久没见了?昭昭,你这心铁石一样,确定软筋散只能在洞房花烛夜解,你倒是连约我见面都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