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县城,如同一只被凶兽围困的羔羊,四面城门紧闭,做着最后的抵抗。
城外,戎狄大军如墨般铺展开来,宛若一群饥饿的狼群,随时准备扑上来将一切撕成碎片。
昨夜,戎狄人仅派出两千兵力试探,便令城内守军折损六百余人,将士们心中阴霾笼罩。
为向上峰求援,县令与守城校尉商议后,将伤亡人数夸大一倍上报,期盼能引来更多援兵。
今日,戎狄人攻势更盛,三千戎狄大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猛攻城墙。
城墙上的守军们咬紧牙关,拼死抵抗。
他们将巨石、滚木,还有沸腾的金汁,倾泻而下,试图阻止戎狄人逼近。
河西县令与守城校尉皆豁出性命,亲自提剑上阵,与士兵们并肩杀敌。
在他们的带领下,河西县两千名县兵,虽心怀恐惧,却无一人退缩,皆奋勇杀敌。
城中那些平日习武、身强力壮的汉子们,也纷纷拿起武器,登上城墙,协助守军一同御敌。
“将士们,顶住!只要再坚持片刻,阴山军的援兵即刻便至,届时,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陈县令站在城墙上,声嘶力竭地呐喊,试图以此鼓舞士气。
戎狄此次出动三万大军,若无援军,仅凭他们这点兵力,根本无法守住此城。
城外,戎狄大军阵中,义渠王策马而立,远眺城墙上那些殊死抵抗的秦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那神情,宛若猫戏老鼠。
“王子,何不直接派遣大军压上,一鼓作气拿下河西县,将财物洗劫一空?”义渠王身旁一位老者忍不住问道,他有些不解义渠王的用意。
“楼烦王叔,您有所不知,对待猎物,一击毙命便索然无味,我们应享受追逐与捕猎的过程。如今,我们应好好欣赏这些秦人的反抗,看着他们逐渐陷入绝望,欣赏他们脸上那绝望的神情,唯有如此,方能体会征服的快感。”
义渠王笑道,语气中满是得意与残忍。
他们是戎狄族鲜虞部的人,乃戎狄族中一支强大的部落,占据着富饶的河西草原。
此次出兵,亦是义渠王这位鲜虞部的王子,想趁机劫掠一番,故率三万大军南下,攻打河西县。
楼烦王闻言,不再多语。以他先天境界的实力,若出手,拿下河西县易如反掌。
“传令,再派三千人上去,今日,我要让这些秦人,深刻体会何为真正的绝望!”义渠王大手一挥,下达命令,声音在战场上空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
义渠王这位鲜虞部的小王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大手一挥,下达了新的军令:“再派四千人上去,今日,我要让这些秦人,深刻体会何为真正的绝望!”
命令如山,三千戎狄士兵加入了攻城的队伍,他们像饿狼扑食般,向河西县城起猛攻。
城墙上,河西县令林启岳和河西县校尉苏睿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压力如巨石般沉重,几乎让他们窒息。
河西县的城垣巍峨坚固,一时间,竟将戎狄铁骑阻拦于外。
面对高耸的壁垒,戎狄骑兵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不得不下马变为步卒攻城,其战力,自然大打折扣。
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最擅长的莫过于骑射之术,骑兵才是他们真正的杀手锏。
攻城拔寨非其所长,戎狄大军只能以人命为代价,堆砌胜利。
在他们眼中,普通士兵的生命如同草芥,与炮灰无异。
苏睿渊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指挥士兵们不断地御敌,动作矫健有力,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一声怒吼。
林启岳,虽出身诗书之家,却也毫不畏惧,他提起长剑加入战斗,剑法或许并不精妙,但勇气足以让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