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儿……谢谢你。”
在我无边灰暗的人生中,替我照亮一盏孤灯,关心我,指引我。
“谢谢做什么?道侣之间应该的,师尊要是真想谢,晚一些再谢也不迟!比如在床笫间。”
她言语之中没有多少正经话,但神色上依旧认认真真上药。
两人单独相处之时,自然没有什么规矩束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南乐知实在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她的头。
“又调戏为师……”
南乐知这句话是陈述句。
颜未晚瞬间就不服了。
“那师尊先前不也调戏我吗?只准官州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是吧?”
她抱怨着,似泄一般,按了按南乐知烫伤的伤口。
南乐知不疼,但不是感受不到。
她挑眉,凑到了颜未晚的眼前,同她额头对额头。
“不准。”
南乐知话语里都是笑意,同时面上无畏,颜未晚撇嘴,在给她包扎完之后,轻轻哼了一声。
“现在不准也没用,一会师尊还是会妥协,毕竟师尊最疼我了。”
她一把抱住南乐知,对着南乐知撒娇。
南乐知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勿闹,还炼着东西呢。”
要是一不小心漏了什么,这炉子爆炸可就不好了。
“知道知道,炼完再和师尊闹!”
她乖乖的坐在一旁,后架不住困意的袭来,靠在南乐知得肩上沉沉睡去。
南乐知现自己小徒弟睡着了之后,熟稔的把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轻轻捻好被角。
习惯了,只要小徒儿陪着自己,都会困倦着先行睡着。
南乐知的修为不用睡觉,但是还是会在炼完东西后,收拾好一切,进入被窝抱着颜未晚。
两人相处,如流水潺潺,缓慢前行。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就如同此时此刻,一直走下去就好……
众人都等待着,期许着戚凝竹和白云书的婚宴。
她俩也算是历经辛苦磨难才走到一起,自然该去祝贺一番。
杪夏十七很快到来,半庭月被装点得格外喜庆,红色喜字贴满门,红绸挂满房梁,连里面的果树都没有放过装饰的机会。
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戚凝竹还买了很多的炮仗和烟花,一大早就放了个鞭炮,将这喜庆火热的气氛点燃。
戚凝竹于门口迎客,身穿白云书绣制给自己的婚服,头上戴着凤冠,唇上点着绛红的胭脂,额间一点绯红。
一袭红衣的她如今早已褪去稚嫩,更显稳重成熟。
在看见戚凝竹的时候,颜未晚感叹。
“来,新婚快乐,这是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你这家伙,怎么穿什么都好看?这身婚服好生特别,特别衬你,盈夙长老呢?”
这身婚服上面好像还带着异香,清清淡淡,令人心旷神怡。
颜未晚好奇的问着,戚凝竹被她说的不好意思,微微低头。
“你怎么知道这身婚服是我师尊亲手给我做,我也觉得特别好看,特别衬我。”
颜未晚:???
没记错的话,自己好像只说了相衬,没有问谁给她做的吧!这家伙!这就显摆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