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是你们?。
仆使明白了意思,就一个人?离开了,剩下璞玉还在屋子里。
璞玉坐好?,正要抬手弹琴,但是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听不懂话吗?”
虽然语气平淡,但是却莫名的有种难于抗拒的威慑力。
璞玉惴惴不安的看了二人?一眼,感受到如?同实质般及其有压迫力的视线,终究是抵抗不住这气势,轻声告退。
见璞玉出去了,绮兰十分的不高兴:“我就是想听曲子,是你带我出来的,我现在想听曲子,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这个谎话精!伪君子!”
一连串骂人?的话想也不想甩了出来,白砚听进了耳朵,但是却又好?像没有完全听进去。
白砚绷着声音道?:“我给你弹!”
绮兰更不高兴了,“我不要听你弹的,我要听他弹的,你谈的能跟人?家比吗?”
白砚眯着眼,身上的气息变得十分的危险:“你再说一句,我哪里不能跟人?
家比?”
“哪里都不行!人?家弹的是靡靡之音,你会吗?你就会成天弹些酸掉牙的高山流水,然后一堆伪君子来捧臭脚,难听死了!呕!”绮兰边说,还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若是大庆那?些名家听到绮兰这般评价,想必要气晕了过去。
这种市井粗鄙不入流的曲子,他肯定不愿意弹!他们?喜欢琴的人?最讲究心性与德操,觉得这种不入流的曲子是对人?格的侮辱,对琴道?的大不敬。
可绮兰不爱阳春白雪,就喜欢市井粗俗。
就像她?不爱烹茶品茗,只爱小糖水一样。
在徐老爷还有柳琴面前,她?还会维持形象装一装,可是在白砚面前,她?装都懒得装。
绮兰故意抱胸,示威性的打量着白砚。
然后她?就看见白砚关好?了门窗,沉沉的看了她?一眼,一串熟悉的曲子在指尖倾泻而出。
绮兰快乐的边听边小声哼唱着《十八摸》,心情愉悦的坐下了下来,随手拿起一碗茶送入口中。
舌尖没有意料之中的苦涩,反而是熟悉的廉价而稀薄的酣甜。
绮兰突然想起他半途的离开,又看向那?人?。
他的眉目低敛,神?情专注,像是在做着什么极为?严肃的事情。
绮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好?像发?现了,他对她?似乎格外的容忍。
外面开始下起了小雪,两个人?直接在茶楼用?膳。
茶楼的完善准备的十分的精致,都是一小碟小碟的点心,正好?绮兰在宫中也不曾吃饭,肚子也饿了起来。
上菜的仆使多说了几?句话,“过两天便是除夕,天气也越来越冷了,我们?店给二位送了壶竹叶青给二位暖暖身子!”
绮兰一愣,竟然快要到除夕了。
以往的除夕,她?都是跟柳琴一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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