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裁剪花枝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转而再次起身推开了窗户看着和鸢等人打闹成一片的丫鬟们,那一道道打闹的笑声也足以让人莫名的心情好一些。
和鸢见她望出来连忙招了招手笑道:“苏姑娘!快来坐秋千吧,我来帮你推。”
苏晚瑾浅笑的摇了摇头表示婉拒又看了看身后桌上摆放的玻璃花瓶,上面插着几枝修剪好的石榴花,见她如此和鸢便也只能继续与其他侍女打闹成了一片。
繁华的京城之中,近日江司马便总感觉右眼皮跳个不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重叹了一口气将书本丢回了桌上同时又询问道:“怎么样了?”
侍女先是行了一礼,虽不知他说名字是谁,却也清楚个一二同而答道:“小姐她还是老样子,整日将自己闷在房间里。”
“同时又不准任何人进来。”
“这种情况可持续多久了?”
江司马眉头紧皱的开口问道。“已有一个月有余了。”
“同时也只让一位贴身侍女服侍着。”
听她的回复,江司马又叹了一口气,最初她如此行为倒也觉得是好的,避免继续惹是生非。
回想起这一个月余,自己都小心翼翼的与李王那边还有陈褚那边周旋,也是无心去管江栩竹。
既已知道她能老老实实本分的待在家里不乱跑,心里也是踏实不已。
“司马大人一向忠心耿耿,本王与殿下年幼时便一直是有目共睹的。”
“如今您年事已高,殿下心怀仁厚,为了让你能安心的在京城的宅邸安度晚年不受朝政烦扰可从来一直让人打搅你。”
“近日朝臣之间动荡不安,还望江司马恪守本分,莫要做了枪头鸟才好,你说对吗?”
回想起那夜酒宴上李王私下与自己的谈话,那抹笑虽然挂在嘴边,眼里却满是冷意,江司马便觉得有一些不寒而栗起来。
与其说是谈话,倒不如说是警告,自那日起,他便一直将江栩竹关守在府中,为的就是让她不要插手陈褚与李王那边的争斗,就连每一封寄出的书信,与身边的人都要让人仔细盯梢。
但正因为如此,这也才能让李王紧盯的暗卫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憧慢的减少了许,只要他想他可以从江府上下的丫鬟,侍女,小厮一一插入暗底,慢慢来查,从而一一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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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年事已高,又想着江家上上下下如此多人,江司马也只想平平稳稳的滩过,而不是像苏轼璃那般被卷入,从而成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
想到如此,他还是站起身决定去找江栩竹好好谈谈,让她莫要牵扯过深,这样不仅仅是害了自己还害了整个江家。
正因为是过来人,他便更清楚更清晰的知道那三兄弟是什么人什么性子,否则又怎么会稳坐江山到现在呢,更何况自己也只是个空有名号没有实权的司马罢了。
思绪的功夫,江司马的脚步也加快了几分,到了房门口便见侍女守在门口丝毫不动。
“老爷。”
“嗯,你家小姐她还在屋内?”
江司马开口问道,侍女随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早上受了点寒气,吃了药便睡下了。”
“老夫进去看看。”
听到江栩竹受了寒,自己一个做爹的又怎么会不担心,赶忙着要进去。
侍女连忙挡在了门口又道:“老爷,小姐吩咐过了,说不想被任何人吵醒。”
“你还是莫要进去了,免得传染给你便不好了。”
“当初她便是生病差点葬送了性命,老夫岂能放心的下?”
“在说我虽年事已高。却也不会如此便被传染。”
“还是说你在诅咒老夫?”
他说着,眼里的严厉在这一刻展现出来,江司马本就是上战场杀敌的人,如此表情对于一个小小的侍女来说自然是经受不住。
她紧接着有一些紧张的颤抖起来赶忙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那还不快让开?”
江司马又微微怒斥起来,看着她这副心虚的模样,在加上最近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正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毕竟她上次还有私自离家出走的惯例,但也不至于,毕竟李王那边暗卫的眼线也不是死的,怎么可能让她出得了江府。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避免又触怒到殿下那边,江司马还是直接绕开了侍女直接推开了房门进了屋内,转而又快步直冲卧房而床上躺着一人,他还是掀开了那张被褥,看清楚床上的人是侍女后,顿时便感觉要被气晕过去,甚至有一些站不稳起来。
一旁的小厮见状赶忙着扶住江司马担心叫道:“老爷!”
侍女赶忙着跑出了屋内去叫了大夫。
江府中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询同一番后,都没有什么头绪,就连那两个丫鬟也是嘴巴闭的死死的。无论怎么问拷打都不愿意么问拷打都不愿意说半分,随后便毒而死。
细细去打听了一番后,原来是江栩竹用这两个侍女的家人以此来挟持,但殊不知的是,这两个侍女的家人早就已经死去。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女儿何时居然成为了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了?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如此?同时又视人性命如草芥。
但是当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与其等着让李王觉来拿自己的罪,不如先主动去请罪,让他不要对江家如此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