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严?你不是叫黄啸,字寒枢吗?怎么又多了个九郎的名字?”
温梨奇怪地蹙眉。
寒枢这名字她听他上次说过,说他字寒枢,化名黄枢。
这突然又冒出一个行严的名字,这人到底有多少个名字啊?
“嗯,因为黄啸的啸字冲了秦将军的名讳,所以改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幽幽一闪,萧行严急寻了个借口堵住自己的漏洞。
“哦。”温梨点头。
“原来是这样,寒枢,行严。”
九郎就算了,感觉像夫妻间亲昵的称呼。
她将这两个名字放在口中念叨一遍,觉得行严叫起来也不错,不过叫黄大哥更顺口。
大眼一眯,她咧着嘴角笑道:
“行,那我以后就叫你寒枢吧。”
不过这么叫,好像也不太对劲,会不会过于亲昵了点?怎么叫都觉得黄大哥最合适。
算了,他自己让这么叫,一个称呼而已,就由着他吧。
见他捡得差不多,温梨抬起锄头又继续挖。
一边挖一边跟他开玩笑。
“你用这么多名字,在边境时,你那些同僚们是怎么称呼你的?”
“也是叫你寒枢吗?还是叫你黄行严?”
萧行严无奈叹息。
这丫头说她心大吧,偏偏心思敏捷,脑子转得飞快,稍有漏洞她立刻就能察觉。
说她聪明细致吧,偏偏又还挺好骗,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没心没肺得很。
萧行严有些心虚地低下头继续捡土豆,底气稍有不足:
“嗯,叫我寒枢或九郎比较多,偶尔叫黄枢。”
“是哦,你一开始用的就是黄枢的名字,要不我也叫你黄枢得了。”
猝不及防被一口凉风呛进喉咙,萧行严侧过身剧烈咳嗽,异常坚定道:
“你咳咳咳,你还是叫我寒枢或九郎吧,我希望你叫这两个其中之一。”
看他表情严肃,神色坚决,温梨也没再纠结,俏皮一笑,不就一个名字,她顺口应下:
“行,知道了知道了,就叫你寒枢。”
这明媚一笑,耀眼得蹲在地上的人一时恍了神,连咳嗽都忘了。
暖阳当空,清风时不时掠过,吹得四周的玉米地出簌簌的声响。
伴随着远处妇人们有说有笑的交谈声,萧行严内心异常平静。
前头那挥舞着锄头的娇柔身影在日光的笼罩下,宛如秋日里成熟的硕果。
红彤彤的,看着让人心生欢喜,正如他初见她时,忍不住侧目几眼。
黄啸已不在,他们也并未真的定亲,他这并不算夺人所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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