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织书要嫁就得嫁最好的,可是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少爷是不会喜欢一个身材不好的人。」
「饿就忍着,没什么是忍不了的。」
乔金权脸色一松,他完全无视儿子黑到发慌的脸色,冷声说:
「再议吧!」
乔隶书心中烦闷,妹妹才多大?想到昨天那两兄弟他又更不爽,帅气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沉了沉自己的声调:
「我吃好了,爸、妈,请慢用。」
他起了身,转身欲走,张瓶连忙叫住了他。
「去哪?」
乔隶书脚步顿了顿:
「待会整点有jls的跨国会议。」
闻言乔金权才喜笑顏开,好似刚刚没有那场小衝突:
「好!好!咱儿子真是乔家的荣光,我乔金权此生不往此行了!」
张瓶也对着儿子点头,僵硬的脸色终于出现一点笑容,一转头看见乔织书,她细细地看着女儿精緻的眉眼,又看看她的身材,才冷声道:
「织书,该练舞了。」
她的语气带着谴责与不谅解,乔织书在她长年营养的控管下,多一公克都是不合格。
意识到母亲的不快,乔织书甜甜一笑,将椅子推回原位之后往房间走去。
「爸、妈,我也吃好了,我再去练一下舞,晚点再麻烦爸爸妈妈带我去逛逛!」
她的笑容在转身后消失。
忍着心理与生理的噁心,强装镇定,当她走过川堂的一半才开始跑了起来,甩上房门直接抱着马桶狂吐。
刚嚥下的食物被胃部挤压,还没被消化的食物糜带着灼热的胃酸往食道方向冲去,最后吐到马桶里。
在这洁白的四方天地里她已经没有任何形象,胃酸与绿色的胆汁通过賁门衝向喉咙,让她的喉咙如火烧。
心也如同烧着,眼泪与鼻涕不受控疯狂的溢出,狼狈的模样破碎又可怜。
噁心还在继续,却早已吐不出东西,只剩身体麻木的抽蓄。
随手丢弃在一旁手机银幕闪现了亮光,她的桌布是三个女孩亲暱的合照。
她无法停止的啜泣:
「姊姊…姊姊……这些你们也经歷过对吗?」
雾白的浴室里,只剩女孩撕心裂肺的悲鸣。
墙上的闹鐘滴答作响,宽敞的书房长型办公桌摆放着一台电脑,后面被一整面墙的书本围绕着。
长达两小时的线上会议终于告一段落,在乔隶书的操控下,远在外国的风头公司又收穫了不少有效股份,大笔大笔的进帐可期。
他明明在尽所有能力让自己早日掌权,可是这些年越发饱满的金库却难掩心中的空虚。
榆木脑袋如他,到底是过程中哪里出现了紕漏。
关闭了电脑,他燃起一根菸,腥红的火光在脸旁忽明忽灭,性感的薄唇吐出云雾,朦胧了他刀削阔斧般的俊逸。
他终于压下那一点不该有的扭曲念头,坚定意志好好弥补这几年的缺失。
再怎样至少得先跟妹妹破冰吧?想着想着他的心情也没那么悵然若失。
练舞室的门没有关紧,大提琴忧伤的旋律从细小的门缝里探了出来,钢琴优美的琶音宛若清澈的湖水盪起涟漪,填补了优雅的间隙。
男人微微推开门缝,里面跳着舞的曼妙身姿,紧身的舞衣贴紧她的身材,胸部饱满且挺立,细腰盈盈不可一握,一双大长腿纤细匀称,饱满的大腿根部连接着圆润紧緻的翘臀,她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乔隶书的眸色逐渐暗沉,身体的某处却兀的惊醒,把他的裤襠高高撑起。
音乐还在演奏着。
那隻天鹅的生命已到尽头,即将死亡的她仍然顽强的抵抗。
她的手臂如天鹅的翅膀上下摆动,那天鹅一次次的立起足尖,奋力的跃起,却不敌已经重伤的身体再次跌倒,每当要放弃时总有一种力量呼唤着她:
挣扎吧!跳跃吧!你不要放弃呀!
她稳住了身体,再一次将足尖垫起,她终于成功的展翅旋转了起来。
可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身驱,终究抵不过命运的轨跡,她终于缓缓的屈身倒地。
天鹅在闔上双眼前最后挣扎了一下,她的翅膀遥遥指向天际,她感叹的生命的不平等,她怨恨着世道的不公平。
她多渴望还能活着去看她想看的世界呀,她多想把自己活成想要的样子!
可那沉重的眼皮终于还是撑不住,她闭上双眼,与世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