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底金字的招牌上写着“食全食美”。
老板肥硕的身躯挤进包厢,招呼陈汉良和二柱坐下,立马有服务员殷勤地倒上茶水。
“两位兄弟,尝尝这茶,上好的龙井。”
老板眯着眼,笑容里透着精明。
陈汉良抿了一口,淡淡说道:
“老板,茶就不说了,咱们还是谈谈生意吧。我这酒,您也看了,绝对是好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看怎么样?”
老板搓了搓手,肥肉一阵乱颤:
“小兄弟,你这酒是不错,可是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我这资金周转不开,你看能不能……”
“不能。”
陈汉良干脆地打断了他,
“老板,您也别跟我绕弯子了,一个月押款,我可等不了。您要是诚心要,咱们就痛快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是不行,那就算了,我再去别处问问。”
二柱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俺们这酒,多少人抢着要呢!”
老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堆着笑说道:
“小兄弟,别这么着急嘛,咱们再商量商量……”
双方正僵持不下,包厢的门突然被“哐”的一声撞开,
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穿着奇装异服的混混走了进来。
“老板,给爷上几个好菜,再来几瓶好酒!”
为的一个绿毛,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金链子,嚣张地喊道。
老板陪着笑脸迎上去:
“几位爷,想吃点什么?”
绿毛斜睨了他一眼:
“爷今天想吃‘油炸冰溜子’!赶紧给爷做!”
老板和跟进来的厨师面面相觑,这“油炸冰溜子”是个什么玩意儿?
他们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做了。
“这……几位爷,这道菜我们没……”
老板支支吾吾地解释。
还没等他说完,绿毛一拍桌子,怒吼道:
“没?你耍老子呢?爷今天就非得吃这‘油炸冰溜子’!做不出来,就砸了你这破店!”
几个混混也跟着起哄,叫嚣着要砸店。
眼看一场冲突即将爆,陈汉良却突然笑了。
陈汉良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那样子,看起来刚才的剑拔弩张与他无关。
“油炸冰溜子?这玩意儿我倒是会做。”
他慢悠悠地说着,目光却直直地盯着饭店老板,
那眼神,就像猎人盯上了猎物。
绿毛愣住了,其余几个混混也面面相觑,一时间,包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你?就你?一个卖假酒的,还会这玩意儿?”
绿毛回过神来,指着陈汉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脖子上晃荡的金链子也跟着抖动起来,出刺耳的声响。
陈汉良不理会他的嘲讽,转头看向老板,语气平淡:
“老板,这生意,您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立马就让这几位‘爷’尝尝这‘油炸冰溜子’的滋味。要是您不做,那我就只好带着我的酒,另寻买家了。”
老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看陈汉良,又看看气势汹汹的混混,心里盘算着。
这几个混混是附近的地头蛇,惹恼了他们,这店恐怕就开不下去了。
可是,陈汉良那坛酒,他也确实眼馋,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这么好的货色。
“行!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