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芷不解地问:
“姑娘,这样会不会太素了呀?你的首饰本就少得可怜,怎么今日全都摘下了,甚至是大夫人院里的下人,也没姑娘这般素净呢。”
宋筠熙看了眼镜中的绝美容颜,转身对茗芷道:
“好茗芷,你帮我再取些笔墨和油墨来,对了,再拿一点。。。。。。面粉。”
茗芷以为姑娘要写字,忙问下人要了这些东西。
却见宋筠熙把墨汁分成好几份,浓的、淡的,极淡的,还将女子的口脂颜料,胭脂、甚至染指甲的凤仙花汁,分别混进不同的墨汁里。
然后又把面粉化成糊糊,盛在几个小碟子里。
“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宋筠熙没说话,只静静的用笔蘸着不同颜色的墨汁,小心翼翼在脸上画着。。。。。。
才一会儿功夫,她的右脸就现出一块触目惊心的烧伤创面,在眼角到面颊的位置,甚是骇人!
这对宋筠熙来说并不难,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大部分富家子弟都会选修艺术,而她当时选的就是古典油画。
西方古典油画里,在一方画布中把实物描绘得栩栩如生,这是写实功底,也是基本功。
宋筠熙本来就挺有天赋,画作经常被展览留校。
又因她爱看美剧,动手能力极强,连带着对特效化妆这一赛道特别感兴趣。
小时候一到万圣节,她便自己琢磨着,化妆成各式各样的恶鬼,每次都能把损友吓得要死。
若是能搞到硅胶的话,还能更逼真,可惜只能用面糊代替。
茗芷看着她脸上的烧伤痕迹简直惊掉下巴!
尤其是“伤口”边缘处,黏的肉色面糊糊,简直跟烧焦的嫩肉一模一样。
“姑娘你真的太厉害了,画得好像啊,简直跟烧伤的皮肤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要在脸上画这个呢?”
宋筠熙凑近看了看,这伪装材料实在有限,虽然现代人看起来容易穿帮,但对付古人还是够用的。
她一边勾勒细节一边说:
“昨夜大夫人憋着一肚子气呢,等会儿还有场大戏等着开场,我们就好好把这「苦主」形象演下去,打好感情牌,再随机应变。”
“我知道了!姑娘用的是苦肉计,您都烧成这样了,看她们还怎么诬赖上您!姑娘您是怎么想到的啊,太厉害了!也教教我吧。”
宋筠熙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又捏捏小脸蛋:
“就数你嘴甜!茗芷,你就记住一点,昨晚我烧伤了脸,有人问起就这样说,好吗?”
“好,我记住了。”
宋筠熙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杰作”,有些许满意。
而面前这眨巴着星星眼的茗芷,才穿来一天,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这么好的女孩子,原书中竟被活活打死了。。。。。。
宋筠熙的人生中,除了早就病故的妈妈,很少有人会这样掏心掏肺对她好,甚至连亲生父亲,都亲情淡漠。
其实也不奇怪,她很小便被送去国外读书,为公司打拼十年,鲜少有时间与他联络感情。
尤其是宋时钧生病后,那女特助抓住机会,慢慢捂热了他的心,顺利嫁给了他,还迅速怀上了个儿子。
所以她才心急到,宋筠熙回国第一天就安排了场车祸。。。。。。
回想后世的种种,她确实是大意了。
宋筠熙的眸子越来越冷,突然想到一件事——
原书中,茗芷拼死护住的那枚玉佩,在哪?
它一定很重要,不然为什么在原主死后,王嬷嬷和紫竹怎会专程追去乱葬岗搜尸!
“茗芷,你知道我的玉佩在哪吗?”
小说《我是穿书的,还逼我发癫虐你们?》第7章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