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婚礼,通常就分三个阶段。第一步骤的[抢亲],在他拐带爱人上车,关掉他的手机藏起电池,将人掳进湖畔小屋[监禁]的那一刻起,就算开始。
而後续的[蜜月],自然就是不分昼夜的床上缠绵,差点缠去爱人半条命的那七天了。
而最後阶段的[结婚],也在sa的伯父--这部落的老酋长[小径上盘旋的鹰]方才不算冗长的祝福赋予词的歌颂中,悉数完成了。
「爹地,这条滑不溜丢的红手帕,就是红盖头?」clent对球类涉猎颇广,手也灵巧,食指顶在手帕正中,手腕接著施力抖转,马上就让红盖头像篮球一般原地打转,撑直了四方帕角!
「yes。」clent可爱又冒失的无心之举,让乔仲凛忍不住笑出了一口白牙。
「这有什麽用处?」看见爹地朝他伸手,手指微凹手掌向上,clent只好将手上的动作停下,把红盖头还给乔仲凛。
「你待会儿,就会知道了。」乔仲凛笑得像只老谋深算,奸计得逞的老狐狸,clent虽然年纪小,却也看出了端倪。
「爹地,你又成功的……做了什麽?」坏事这两字,clent想了想,还是没出口。
反正爹地跟他这麽要好,肯定明白他意思,就像他也满了解爹地的为人,麻吉之间,就这道理。
接下来,穿著一身印第安传统服饰的老酋长替爹地盖上红手帕,让面有难色却还是勉强配合的老爸跟爹地一人手牵一端的,拉著一条中国城常见的剪彩红带先朝部屋外头一鞠躬,再面对面的互相一鞠躬,等老爸揭开爹地头上的红手帕,在爹地额头上印了一个简短的浅吻,爹地旋即推开老爸的双手,走向三哥将他从地上牵起来。
将方才还在他头上的红盖头给三哥兜头盖好,他低声要三哥站著不动,挪步再牵三哥夫站到三哥的身旁一同牵著那条回收再利用的红彩带,然後,爹地那个充当司仪的老友就又开始用生硬的中文喊口令,让三哥他们循著父亲们刚做过的仪式对著屋外鞠过一躬,再转头对著就站在他俩身前的两位父亲再鞠一躬,最後是三哥与三哥夫互相对鞠一躬,三哥夫的脸也不知是因为鞠躬还是害臊,迅速地泛成了英姿再世的红关公。
clent坐在垫子上,像看表演一样的边喝果茶边观礼,看著看著,越觉有趣,看到三哥与三哥夫一齐朝两位父亲躬身行礼那里,他想他大概能猜到爹地会安排这种形式婚礼的主要原因了。
这等於是爹地在众人面前,欲以众人为证,正式的将有他血缘的三哥给认回去了嘛,clent看见三哥夫将三哥的红盖头掀开,忍不住破坏一室和静的迭声嚷著kisskiss,再瞧见老爸虽是不发作的事事配合著爹地,全程却半眯双眼,若有所思,不著痕迹的瞪著爹地,clent放开本性啥都不管的仰面一倒,躺在地上又是大笑又是吹口哨,把三个未满一岁的小婴儿都给生生地吵到醒来!
「爹地爹地,你真厉害,我好崇拜你喔。不过这次,你准备要在床上躺几天,才能扶著腰陪我去打高尔夫啊?」
一旁的大哥二哥,还有奔向小庆的三哥三哥夫,都一人忙著哄一个或茫然或惊吓或哭泣或尖叫的么弟与侄子们,只有不知死活的clent不顾兄长们想砍他的眼神,还敢调侃最懂整他的爹地。
只见乔仲凛朝他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竟也不知死活的笑著,笑得像只偷腥偷得万分满足的馋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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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在感情上,明瑞比较偏像温和的明真,不会直来直往的伤害任何一个正在交往的对象,包括这回的黎美芝。他总是尽量找机会将美芝跟冠子拢在一个场合里,观察这两人之间的互动,在心里反覆琢磨了很多天,就想找一个最好的时机,最佳的场合,跟这个温柔有礼的女子平和提分手。
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就在这个周末的傍晚,拎著一大袋菜上楼准备做晚餐的美芝亲眼看见明子乔跪在明瑞的床上,膝盖前放著一块烫衣板正拿著熨斗手忙脚乱的给明瑞烫夏季制服的白上衣,频频让熨斗烫著了手指的他坚持不让美芝接手还将她从明瑞房间赶去客厅去坐著,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还是让她敏感的嗅到了这两个都姓明的对彼此的不寻常,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左思右想,坐立难安,最後索性菜也不拣了,从沙发起身下到一楼拦住为了比赛加紧练习的明瑞就往办公室拉,打算私下将心里的疑问全都找男友问个清楚。
「明瑞,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美芝无法压下心头的沉郁,只能一再地深呼吸,「你跟明子乔之间,真的只是……只是……只是亲戚关系吗?」
因为明瑞爱面子,不想惹他不快的明子乔一直很识相,始终没让图家以外的人知道他是明瑞血缘近到不能再近的父执辈,只说他俩是可以互称姓名的亲戚,任凭谁好奇的一再追问,两人都没解释过辈份的问题,包括明瑞这些个称兄道弟的麻吉。
二十一世纪,民风开放,父女、母子、兄妹、姊弟……什麽样的畸恋都曾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美芝从中学就开始接触社会打工赚零花,做过很多种服务业,再加上细腻的心思,要论待人接物,人情世故,素来圆滑的明瑞大概也不及她。
「美芝……」明瑞叹气了,他很想就这样坦承了事,可眼前的女子脆弱的眼神湿气很重,还有承认之後将带给他跟乔乔的无穷麻烦与後患,种种後果都让他不得不慎之又慎,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