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有道理。”
卫霜戈耳朵尖,心里骂道:有道理你个大头鬼!
顾持柏放下酒杯,不动声色的示意卫霜戈去看户部尚书。
卫霜戈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掉了。
户部尚书频频看向殿外,天色越来越黑,心中忐忑不已。
他住的地方偏,也不知道今年怎么安排的,往年和先帝一同出行从来不会安排这么偏僻的院子。
户部尚书找宫人打听了,得知皇帝把几个年岁大的大臣都安排的比较偏。
说是年纪大的人觉浅,住偏一些不容易被人打扰,而且早晨醒的早可以出去散散步。
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可他不需要这种贴心啊!
你自己瞅瞅,好看么
宴席散后,大臣们三三两两的往自己住的地方去。
一个宫人快步走近顾持柏,递给他一个荷包:“顾大人,这是陛下给您的。”
顾持柏接过荷包捏了捏,大约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可有机会用上。
卫霜戈和刑部尚书说完话,一回头看看顾持柏收了什么东西起来。
“陛下给你什么?”
顾持柏淡笑:“回去再说。”
信步走到住的院子外,卫霜戈同刑部尚书和礼部尚书道别。
回到院子,卫霜戈拉着顾持柏钻进房间。
“等快到子时,咱们再去。”
卫霜戈从包袱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衣裙和易容用的工具,完全忘了顾持柏收东西的事情。
“你说我是扮成安聘婷的样子,还是装扮的更吓人一些?”
顾持柏取出纸笔,画了一个样子给卫霜戈看。
卫霜戈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不愧是有许多精怪、志怪书的人。
他推说:“……太丑了。我不干。”
顾持柏勾唇:“那便扮的美一些,也不用刻意扮成安娉婷的样子,人在惊恐之中分辨不出看到的人是什么样的。”
卫霜戈:“也是。”
省的画的太恐怖,晚上吓着自己。
不易容的话,也要方便不少。
卫霜戈手刚要碰到石黛。
顾持柏伸手将石黛拿去:“我来替你画。”
刚见识了顾持柏画的画,卫霜戈并不是很信任他:“你能画成什么样的?”
顾持柏把卫霜戈按在铜镜前:“卫大人看着便是,若觉得有不妥之处,随时可开口让我停下。”
卫霜戈原本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很快便被认真替自己画眉的顾持柏吸引了注意力。
柔和的烛光洒在顾持柏的眉眼上,温润柔和。
他的神情专注,动作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贵气——
卫霜戈心想,顾持柏不说话、不动手动脚的时候,看着是真顺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