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不一样。」
「你看向小太子的眼里有埋怨有责怪,却又无可奈何。你不靠近他,甚至有些生气。可有好几次小太子摇摇晃晃学步时,你却总下意识上前。」
其实宫里是禁我靠近太子的。
我和太子见面的次数还没有谢嘉宁多。
只是我在皇后宫里伺候,想要彻底撞不见反而有点困难。小孩子本就活泼,皇后宫里没有他不可去的。
我苦涩的对嬷嬷说:「如今这一切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
嬷嬷拍着桌子:「怎么没有意义!这可是你的冤屈啊!!」
我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和嬷嬷的态度会互换。
入宫太久了,起初的愤愤不平和屈辱早就忘干净了。
御医说我记的模糊,是在保护自己。我若不是麻痹了自己,只怕浑浑噩噩不到今日。
皇后娘娘把我叫到身边,抚摸过我十指结痂的伤口。「宝宁,本宫这里有上好的碧玉膏。好好把手养好,这伤疤本宫记在心里了。」
如今我十指芊芊,葱葱如玉。
又过了半年,步家传来消息谢嘉宁小产了。
步青亮来宫里请罪。
怠慢了救过皇太子的恩人,步家必须来给天家一个解释。
皇后在照顾小太子穿衣,迟来一步。
我给步青亮奉过茶后,转身就走。
步青亮在背后沉重的叫住我,问:「宝宁,你庶姐从前在府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好笑,回头说:「什么样的人,你都娶她做妻子了。不是吗?」
步青亮艰涩地说:「你姐姐害死了我两个孩子。」
关我什么事?
我盯着步青亮说:「是你要娶她的。」
步青亮有些狂躁的抓着自己说:「你们从前是一府的姐妹。你最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你能给我作证对不对?」
我端起茶盘砸了他脑袋,莫名其妙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作证?」
步青亮吃痛,死死拉住我手腕不让我走,「你不是恨她吗?如今正是让她不得好死的时候。你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你难道不想让谢嘉宁得到报应吗?」
我抡起茶盘又砸了他脸,恼火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关我屁事!」
我夺步要走,步青亮哀哀道:「宝宁,看在我们曾经情谊的份上。。。。。。」
「情谊?什么情谊?我和你只有仇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