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监室。
“二看,高彤,面见律师。”
一声铁门打开的声音,众人眼见穿着“”编号黄马甲加身的高彤,被管教员提走。
季小暖巴在铁窗上,望眼欲穿:“御姐姐……我也好想出去见律师。”
“陈管教,有没有人找我?”
“或者有没有公安来找我录口供?”
“只要把我从这里提出去,谁都行。”
陈管教没有好颜色的给了她一句:“没有。有消息会通知你,现在,回去等着!”
高彤和陈管教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苏御双手巴在铁门上,透过小窗,看着走廊外被防护网圈出来的一小片天空,来回巡逻的狱警,自由飞过的鸟儿。那天空湛蓝如宝石,云朵洁白似,鸟儿自由自在翱翔,可这美好的一切都与她隔绝。
她走回来,回头看着冰冷的牢房。
四壁散着冰冷压抑的气息,斑驳的墙壁上有前人用指甲在墙上抠写出无数充满岁月感悲伤的故事。她真的不想也变成这些悲伤故事里的一员,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样的悲伤故事生。
呜呜……
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人来看看她也行。
难道她真的只能坐以待毙等到上庭宣判入狱的那一天来临吗?
叶菱也安静的端着两个饭碗走过来,递了一碗给她。
说了一句:“别等了,先吃晚饭吧。”
“嗯。”
吃完晚饭,已经彻底心灰意冷,准备早早上床埋头睡觉的苏御,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葛优躺在僵硬的龙板铺上,眼神放空的望着头顶白的屋顶。
这时。
只听牢门“哐当”一声再度开启。
监室外,半夜里,陈管教那中气十足,足够穿透寂静的女子后宫的大嗓门又传了进来。
“二看,提审!”
似乎都躺成一排尸体的女囚,没有一个活人回应。
陈管教皱眉,提着警棍走进来。
又高声喊了一声。
“二看,人呢?在不在?”
“死哪去了?不是天天喊着要出去?现在公安来提审了,不想出去了吗?”
“御姐姐,御姐姐……你快醒醒。”
门边的季小暖迅爬起身,来到她的铺前,摇了摇耳朵里塞了两团卫生纸的苏御。
被叶菱和李冰子左右夹在中间的苏御,从被子里被人挖了出来,挠了挠乱一头糟糟的卷毛,双眼半睁问。
“做什么,小暖?”
“有事启奏,无事睡觉。”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又翻身回去准备继续睡觉。
季小暖:“……”
只能一面无奈的伸手拔出她塞在耳朵里的卫生纸,凑到她耳边,扯开嗓子大喊:“御姐姐,起来啦!”
然而,苏御只是揉了揉耳朵。
睡眼朦胧的睁开一条缝隙,不满的抱怨着:“小暖,谁来了,大晚上也不能叫这么大声,耳朵都聋了。”
被吵醒的叶菱,却冷不丁的伸手来拉了拉她的衣角,说了一句:“苏御,我不是在做梦吧?陈管教好像又来了。”
苏御不信:“大晚上的,陈管教怎么会来?你肯定做梦了。”
见此情形,季小暖急得直跺脚。
“御姐姐,陈管教真的来了。”
说话间,陈管教已经走到窗户边的位置上,面色铁青的看着她,一把掀起她的被子,一阵冷风裹挟着管教冰冷的声音拂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