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也赶紧跪下,“臣刚刚肯定是厉鬼上身了,臣回去之后要立马找道士驱鬼!刚刚那些话不是臣说的。”
主打的就是一个求生欲直接拉满。
一旁的史官如实记录。
洪武二十五年,十二月十七日,储君册封大典上,秦王突发脑疾胡言乱语、晋王没睡醒胡言乱语、周王被鬼上身胡言乱语,储君的神炮把秦王的脑疾治好了、让晋王睡醒了、将周王身上的厉鬼被吓跑了,三人立即跪地称臣,俯首祈请恕罪。
站在上面的朱允熥点了点头,还以为你们有多硬气。
原来也就这样啊。
果然,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开了这一炮,一众藩王都觉得我的话就是真理,没人反对我当储君了。
淮西集团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叫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永远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没开炮前,藩王哔哔赖赖。
开炮之后,藩王能歌善舞。
礼部官员见此,也硬气起来了,直接从朱樉手中夺回圣旨。
高举旨意,“储君已立,国本已定!百官敬贺!”
“臣等参见太孙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众藩王也没意见了,纷纷高呼。
刚刚那一炮,打掉了他们所有的美梦和幻想,他们自进宫到这奉天殿,一路上可看见不少这金闪闪的大炮,一炮的威力就能轰塌城楼,那十门大炮呢,百门大炮呢?
本来淮西集团揍他们这些亲王那就跟玩儿似的,再加上这新式大炮,那压根一点胜算也没有了啊。
小命要紧,储君谁爱反对谁反对,反正我不反对了。
而身在宫外被朱棣带来的姚广孝,看着这天象,越看越不对劲。
白天也是有星星的,只是太阳光强烈,盖过了星光而已,但姚广孝看得清楚,姚广孝掐指推算,越算越不对劲。
“这不对劲,这卦象很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我这手都要掐冒烟了,也没算出这帝星怎么这么黯淡啊,朱允熥怎么当储君了呢,天道的轨迹怎么变了呢?不是天道不可逆吗?”
天道:你只知天道不可逆,岂不闻卦不可算尽,要畏天道无常?
这……这炮威力有点大啊。
这可是皇宫的城墙上的城楼啊,坚实无比,这距离还有那么远呢,这一炮直接给轰塌了?这什么新式大炮打得这么准的吗?
“怎么回事?”朱允熥问道。
那个开炮的亲兵单膝下跪,“殿下,属下一时失神,不小心开炮了,殿下恕罪。”
“怎么这么不小心,吓着人怎么办,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下次注意。”朱允熥开口道。
“谢殿下。”
这个亲兵谢恩。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的,把下面的官员看得嘴角直抽抽。
不小心开炮了,你这理由真好。
朱允熥看向下方的百官,“工部尚书安排人稍后把城楼修缮一下。”
“是……”
工部尚书咽了咽口水应道。
看到众人都安静了,朱允熥才站了起来,站在御阶之上,俯视百官和亲王。
“陛下在养病,任何人不见,还有谁还要去打扰陛下的静养?”
朱允熥淡淡的问道,目光却扫了一眼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以及周王朱橚,明显这话就是在跟他们说的。
“臣等不敢。”
百官纷纷表态。
我们可没那个意思,我们都是太孙党。
我们都是支持你的!
“臣等不敢。”以楚王朱桢为首,还有身后一些没有就蕃的藩王跟着表态。
他们可不头铁,朱允熥这一发大炮打的哪是城墙啊,打的那是他们的脑瓜子啊,你敢不服,你信不信下一秒这大炮就能怼到你脸上,跟你讲讲物理。
朱棣也赶忙做个和事佬,“父皇既然在养病,那咱们就不要去打搅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