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梓宸不停轻笑,“说什麽你做我的狗,明明我才是做狗的那个,每天跟在我的‘主人’后面求著他多爱我一点。”
“我、我哪裡不、不爱你瞭!”
凌梓宸无奈地笑著摇瞭摇头,“明明连声‘老公’都不肯喊,我每天都喊你‘老婆’、‘宝贝’,你隻会喊我‘凌梓宸!’。之前还在我爸妈、我姐、我弟面前说不让我受委屈,现在骗到手就不珍惜瞭。”
醉鬼于壹挠瞭挠自己的头后又摇瞭摇,“是、是吗?”
凌梓宸点瞭点头,委屈地说著:“嗯~”
醉鬼于壹在他耳边用手遮住嘴巴,小声地说著:“那、那我改正。”
凌梓宸不停轻笑,“那你先喊一声‘老公’我再考虑、考虑原不原谅你。”
于壹咳嗽瞭几声后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著:“老、老公。”
凌梓宸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点瞭点头,“还行,我再考虑考虑。”
于壹又轻轻地在他耳边喊瞭一声:“老公。”
“嗯,有点轻,听不到。”
凌梓宸低下头迅速轻笑瞭一下又恢複瞭原来的表情。
“听、听不到?”
“嗯,太轻瞭。”
于壹咳嗽瞭几声,大声地喊著:“老公!”
凌梓宸噗地笑出声,“听到瞭,全城的人都该听到瞭。”
“那、那你原、原谅我瞭吗?”
凌梓宸点瞭点头,“原谅瞭。”
“嘿、那、那就好。”于壹蹭瞭蹭后背。
“老婆回傢?”
于壹突然激动地举起手,“嗯!回傢!冲!”
凌梓宸轻笑著点瞭点头:“我们回傢!”
两人的背影慢慢融入瞭城市的夜景之中……
离歌
“出去!都滚!都滚出去!”
缠著绑带的少年奋力嘶吼,他声嘶力竭地将手中的杯子砸向墙壁。
洒瞭一地的碎片就像他的心一样无法愈合。
没有血色的苍白脸颊没有任何生气,微微颤抖的嘴唇不知在说些什麽,他粗暴地拽开手上的留置针,红色染上瞭素色的被单。
空洞的眼神望向桌上那束粉色虞美人。
什麽是自由?
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回去?
我活著的意义是什麽?
少年扯起不明的笑容,那个扭曲的笑容中带著凄凉。
熟悉的敲门声按照著“咚咚、咚咚咚、咚咚”的节奏缓慢叩响,随著开门的瞬间一片死寂的房间有瞭几丝生气。
穿著白大褂的医生冷静地将记录本放在少年的床边。
“一具活著的死尸”千致远就这样评价著面前的少年。
意外地少年没有抵制他的触碰,他看著纤细的手腕上的伤痕停顿瞭一会儿。
自残成为瞭眼前那个少年唯一能感知到自己活著的瞬间也成为瞭他唯一能缓解痛苦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