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释跟着唐棣进场,宴会主人裴牧热情的迎接唐棣。冰释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会场另一边的墨钦身上,又晃过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随即又不动声色的移开。就像是一个尽职的保镖逡巡全场排除一切危险因素一般。
没多久,唐棣去二楼找墨钦,让他站在屋外守着,
透过门隙,冰释的目光落在坐在一张沙发上的克尔仑萨身上,以及他拿着酒杯的左手上,灰色瞳眸深了深,他仔细观察过靳妄的伤口,伤他的人是惯常使用左手的人,再根据靳妄描述的一些特征来看。
就是他了!
只是还未等他找到机会下手,唐棣便起身出来,冰释瞳孔一收,又不动声色的将枪放回原位。
唐棣一出来,便被拦住了去路,唐棣看着这个忽然出现的,漂亮如神祗的男人,这个美丽得不似凡间该有的男人此时正挂着抹猜不透深意的笑。可和他漂亮的脸蛋不相衬的是他手中的枪口正抵着自己的脑袋,容乾那淡金色的迷人双眼盛满笑意,但仔细看的时候会发现那里面全无感情,只有一片冰冷残酷的色彩。
“放心,别害怕,我只是跟你要一样东西!”他语调轻柔地说着让人脊骨发寒的话,“看,唐先生,我衷心希望您的合作,必竟唐家家主的尸体被剥光了扔在大街上毕竟有些难看,您说是吗?”
唐棣不是笨蛋,短暂交谈后,权衡利弊,他也知道容乾这样的男人不好惹,所以他没有多少犹豫便答应了容乾的要求——留下冰释。
容乾的出现倒是冰释始料未及的,眼见计谋被半途打断,冰释也未见惊惶,看着扔下他独自离开的唐棣,唇角牵起一抹不知所谓的笑。
下一秒,咔嚓一声,冰释的双手便被铐住,接着便被容乾用身体覆压在走廊的墙上。
冰释没有太大反应只浅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容乾将他压制住后,金色的瞳孔漫不经心的朝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看了一眼。又转回来。
冰释耳朵微动,他也听到了,走廊的另一头传来的细微的声响,应该是刚才上楼的向无根!感觉同样敏锐的容乾一定也发现了。
容乾低头看了冰释相握的手腕一眼:“这个手铐是特制的,你不用费心思打开!”
冰释只冷冷的看着他。
容乾抬起他的下巴,漂亮如初雪般的的手指肆意的在冰释身上缓慢游弋,“想让你的昔日兄弟看一出现场版吗?”容乾眼睛微眯,指甲顺着他的脸颊来回的刮着,语气中带着种浓浓的威胁意味,“看过你身体的人,我一个都不允许活在这世上!”
冰释皱眉,被昔日的兄弟看到自己这副落魄不堪的模样可真不是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容乾微笑,“我会让他今天走不出这个地方!你知道,违背我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下场!”
冰释可能不在乎自己的命,但他不能不顾昔日的兄弟情义。容乾这个变态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不怀疑这一点!
冰释咬咬牙,额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别在这里!”
容乾头一低湿滑的舌头沿着他的耳廓慢慢勾挑,眼角张扬着邪肆的笑意,声音低哑,“求我上你!”
冰释又看了眼向无根他们藏匿的地方一眼,转头,猫瞳冷冷的瞪视着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男人,眼中净是冰冷至极的寒意。
容乾却似乎丝毫不在意的摸摸他的脸颊,用膝盖卡进他的两腿间,“最好别违抗我,你知道后果!”说完,男人狠狠的朝冰释的颈侧咬了一下。
“啊”冰释猛地收紧了抓在男人那看似瘦削实则强壮手臂上的手指,又仿佛屈服般的松开了手指!眼神刹时如夜空般空洞无边,“求你上我!”身体蓦然一轻,冰释立刻被男人打横抱起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容乾没有看到的地方,冰释被红发挡住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短暂的屈服只是表象,狼在获得猎物前,它们总是喜欢用这些东西让敌手降低防备,最后突袭制胜!
容乾轻松自若的抱起他,径自离开了宴会,但去的地方并不是他之前被囚禁的地方,而是一座离刚才宴会地点不远的私人公寓,
洞开的公寓中央赫然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容乾拉着手铐,将冰释禁锢在双腕间,微笑中带着骨肉中不可见的残忍,柔软的唇贴着冰释的耳侧来回滑动:“半个月不见,你不想念我吗?我是第一个打败你的男人,第一个搞你的男人!”
冰释也笑,“本来你不是第一个的,可惜的是,当年我脱光了往那个男人床上跳他都不要。不然也轮不到你!而你——不过是玩了别人不要的罢了,我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这句话成功刺激到了同样残忍嗜血的容乾,他一把将他拉起瞬间撕裂他的上衣:“那个男人是谁?”
冰释眉目上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容乾的确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但那并不代表什么。至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
容乾哼笑两声,拉着他走到那个笼子前,“还记得我曾经给过你的建议吗?”
以后你最好别逃跑,因为一旦失败被我抓到我会把你关在笼子里!用链子锁着!
冰释身体略微僵硬。
容乾将他推到笼子里,拿出另一个手铐连着冰释手上的镣铐一起,拷到笼子的一个边角上。将他锁好后,容乾站在笼子外面,透过缝隙,轻挑起冰释的下巴:“住在笼子里是什么感觉?”
冰释的灰瞳深了深,昂着头直视着容乾,目光毫不退缩:“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容乾正转身打算去拿东西,眼角余光却看见冰释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就砍了下去,因为双手被缚力量不能尽力发挥的缘故,这一刀下去,他的手居然没断,容乾惊骇的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