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她坐在老爷子的身边,等于是主座的侧位,聂广生坐在长桌对面的那端,一般翟双白的这个位置,聂老夫人去世之后,都是空着的。
衆人都看到了她白皙的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祝美君的眼珠子盯得久了都变绿了。
她知道聂家喜欢拍珠宝回家收藏,有不少好东西,有一次慈善晚宴她跟着去,聂家拍了一枚珠钗,馋的祝美君跟聂锦航哼了一个月也没要来。
她饭都顾不上吃了,眼睛一眨不眨地一直盯着翟双白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手里拿着筷子在空碗里划呀划。
自己太太这麽失态,聂锦航脸上也下不去这个面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祝美君。
她的手一颤,就把碗给碰到地上去了,啪的摔了个粉碎。
老爷子正在吃饭,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地上的瓷碎片,眉头就皱起来了。
“我这套古董餐具,又不成套了!真是乌龟吃大麦,老周,下次吃饭把所有的古董餐具都换掉,他们不配!”
祝美君今天本来就因为亲戚被开除的事情生气,又嫉妒翟双白才过门就收了古董手镯,现在又被老爷子不轻不重地说了一顿,祝美君委屈气愤的眼睛都红了,眼泪水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老爷子一看更生气了:“我是死了吗,让你在这里卖眼油?饭桌上是吃饭的地方,不吃就滚蛋!”
独受偏爱
聂锦航生气地把祝美君赶到楼上去了,虽说自己心里也生气,但不敢在老爷子和聂广生面前掉脸子。
这时聂知熠接到了一个电话,匆匆说了几句就起身:“爷爷,爸,我去趟酒店。”
“出了什麽事吗?”聂广生问。
“小事。”聂知熠走出餐厅,安烁诗跟着追上去,拉着脸低声埋怨:“现在你是忙的连口饭都吃不完了吗?”
聂知熠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大衣套上,一边往门口走一边低哼:“我耽误你吃饭了吗?”
安烁诗被聂知熠不轻不重地反驳,脸都绿了。
“聂知熠,你!”
他没功夫跟她说,换了鞋就走出了大门。
安烁诗胸口堵得慌,怏怏不乐地回到餐厅吃饭,翟双白已经吃完了,和衆人打了声招呼就起身。
二少奶奶罗瑞欣不悦地开口了:“吃完了也要坐下等爷爷爸爸吃完才能离开。”
翟双白还没说话,聂老爷子就说:“去吧去吧,没那麽多规矩,去客厅看看电视,等会让他们切水果给你吃。”
现在翟双白就是受到了独一无二的偏爱,衆人气结也无奈。
安烁诗一直看着翟双白从她身边走过去,走出了餐厅大门。
不知道为什麽,她每次看到翟双白心里都是闷闷的。
翟双白白天睡了一天也不困,就在客厅看了会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