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徐言其托着下巴,叹声应道,当时他舅母不止一次的和他唠叨过高舒阳的婚事。
赵时泽≈林玥(3)
外头的天儿才刚蒙蒙亮,炕上正熟睡的赵时泽突然惊醒,他环顾了屋里的四周,才惊觉自已适才是在做梦。
“怎么会梦到林玥呢?还对人家姑娘做出那等越矩的事儿来。”赵时泽蹙眉恼怒着自个儿的无礼,了无睡意的他干脆下了炕,背着竹篓出门去了后山。
林玥早起做晨食时,看到赵时泽所住的厢房门敞开着,还纳闷了一番,平日里无事时,赵时泽可是不会醒这般早的。
“夫郎,晨食做好了,我去堂屋摆桌,咱马上就能吃饭。”林玥瞧徐言其出了堂屋,这才进去张罗着安顿桌椅碗筷。
徐言其颔首应下,转眼见着厢房门大开,不由问了句:“时泽没在屋里吗?”
“我今早起来门就开着呢。”林玥摇头,如实答了话。
赵时泽居然比林玥起的还早?徐言其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心里同样有些不解,赵时泽这是去哪儿了。
黎明所做的梦境,一直萦绕在赵时泽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就连割草时都有些心神不宁,藏不住事儿的他只割了半筐草就匆匆回了村。
彼时,林玥刚布好碗筷,就见赵时泽背着竹篓进了院门,她赶忙去灶房舀了温水,让其洗手的空子,又将竹篓里的草拾掇了出来。
忙碌中的林玥并没有察觉出赵时泽的不自在,可站在檐下的徐言其却敏锐的窥见出一二,赵云程从后院中走出,瞧着徐言其盯着赵时泽洗手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禁轻笑出声。
“看啥呢?孩子洗手有啥好瞅的。”赵云程挽起衣袖,方才在后院喂了牛,得洗洗手才能吃饭。
徐言其蹙眉,左手点着下颏,思忖道:“不对,今儿时泽故意躲着林玥,适才都不敢正眼看她。”
“行了,别想些有的没的,先吃饭吧。”赵云程心思不及徐言其细腻,倒没觉得赵时泽今日有何变化。
徐言其心中有了揣度,饭桌上格外注意着赵时泽一些,还故意朝堂屋外喊了一句:“林玥,忙活儿了一清早了,先进屋吃饭吧。”
闻言,赵时泽拿着筷子的手明显一顿,徐言其抿唇而笑,身旁的赵云程无奈的瞥了他一眼,却未言说什么。
林玥应了一声,去灶房洗过手后,进了堂屋。
赵时泽埋首,仓促的吃了一碗饭,便借口有事出了门,连高宴清都不曾唤住他。
不知何处的赵时泽又去寻了田子昂,旁敲侧击的问他若是梦到姑娘有什么说道。
“还能有什么说道,你心里惦记着人家呗。”田子昂拍了拍赵时泽的胸脯乐道,“梦到林玥了?”
“你怎么知道?”赵时泽惊道,面上闪过一抹被揭穿糗事的慌乱。
赵时泽的不打自招惹得田子昂大笑:“舅舅院儿里可就林玥一个姑娘啊,还是你带回来的。”
田子昂的揶揄更是让赵时泽心烦意乱,他瞪了田子昂一眼,起身就朝外走去。
“欸,有啥事再来问哥,哥好歹是成家有孩子的人。”田子昂最后还不忘调侃赵时泽一句。
听话后,赵时泽的身子踉跄了一下,不由回头愠道:“明年就要考举人了,还是把时间用在温书上,弟弟的事儿就不劳你操心了。”
出了田子昂的院子,赵时泽漫无目的的走在村间的小道儿上,细想起方才田子昂所说的话。
他这人做事从来没有这般畏缩不前过,只不过是人人都要经历的儿女之事,有什么可惧怕的,坦坦荡荡的直面林玥,若是真有这份缘分在,成家也未必不好。
相通了困扰之事,赵时泽瞬间开朗了起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阔步往家中而去。
“林玥,摘豆角呢。”赵时泽朝菜园里的林玥招呼道,“今儿晌午做道肉丝炒豆角,你和元婶么做饭的手艺都是顶好的。”
林玥怔愣的点了点头,一时还不太适应赵时泽这般,毕竟之前他可是恪守男女之别,很少与她单独讲话。
时辰还早,赵时泽晨食没怎么吃好,这会儿子觉出了饿,又去灶房找了些吃食垫肚子。
“包子都凉了,你去外面等着,灶膛里还有余火,我给你烤两个包子吃。”林玥端着蔑盘进了灶房,见赵时泽倚在案前吃冷饭,脱口道,后才觉出不妥,敛眉垂下了头。
赵时泽颔首,立马把手中掰开的半个凉包子放进了笼屉里,侧身出了灶房。
赵时泽≈林玥(4)
这些时日,林玥心烦得厉害,她不知到底该怎么对待赵时泽。
以之前赵时泽的态度来看,她便是这个家买来的丫鬟,只要本本分分的张罗好院儿里的杂事就好,她也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一直和李元学着如何更好的操持家务。
可现在的赵时泽让林玥越发的琢磨不透,时而冷清时而亲近的做事,实在是让她头疼不已,她想去回应赵时泽,可又怕到头来是她自已的一厢情愿,最后落得一身嘲弄。
于是,林玥平日里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赵时泽。
今儿的日头正好,林玥将家中的被子搬到院儿里来晒着,竹架上的衣裳已经晾干,她正一件件的取下,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走进院儿里的赵时泽,她顾不得一旁未取下的衣物,抱着怀中的衣裳就往厢房中去。
赵时泽快步走至林玥的面前,他早已发觉这些日子这人有意躲着他。
“作甚故意躲我?”赵时泽难猜姑娘家的心思,今日干脆将人拦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