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个四个警察都很专业,力度拿捏的刚刚好。
将晕过去的四个人重新搬回床上,鹿晓在他们住的卧室里看了一圈,果然看到点痕迹,一串极淡的血手印从床底延伸到床头,想来也不是人干的。
看来她在6楼的时候,厉鬼来过。
鹿晓看着那串血手印沉思,有点隐约明白厉鬼的心思了。
想通过幻境告诉她们一些事情是真的,但想杀那四个人的想法也是真的。
厉鬼并不是不杀人,只是不想杀他们罢了,对那四个人可是一点都不手软,但是为什么呢,仅仅只是因为那四个人不修口德,人品低劣吗?
鹿晓总觉得那四个人应该瞒了她们什么。
鹿晓正思考的认真,闫松突然问,“发现什么了?”
鹿晓一扭头,这才发现闫松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她身边,正有点紧张的四处观察。
鹿晓指了指床下,说:“你看看。”
闫松趴下去,看到血手印后顿时脸色有点发青,道:“那厉鬼真来过?可是为什么,我们被困在这里几天了,为什么之前没有来过,今天晚上就来了呢?”
两个人蹲在床边讨论的时候,其他人也围在门边,闻言面面相觑的对视了片刻,苏向明突然说:“可能是因为……之前晚上都没有开过门?”
所有人都被这个说法弄的愣住了,鹿晓听的有些想笑,这个厉鬼这么尊重隐私的吗?明明大家都在她的幻境里,不开门她就真的不穿墙?
鹿晓觉得不太可能,说:“我还是觉得那四个人不止瞒着我们一些事情,可能晚上还说了一些什么激怒了厉鬼,你们晚上一直和他们在一起,没听到什么吗?”
滕国飞说:“你没来之前他们一直和我们待一屋,不敢自己待着,后来你给分了黑狗血和符,他们今天晚上就四个人待一个屋了,我们只是在客厅里守着。”
那也就是说,他们四个人很可能私底下说了什么,但滕国飞他们没听到罢了。
鹿晓想着冷笑一声,道:“那就等他们醒来问问就知道了,不过这四个人还真有意思,给点颜色就敢开染房。”
四个人昏迷了很久,天都亮了,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
一直守着的雷京喊鹿晓进去的时候,四个人的表情还有些恍惚,呆滞的看了一圈,才猛的想起了什么,一个翻身坐起来,惊恐的对他们说:“鬼,有鬼,昨天有鬼想杀我们。”
鹿晓俨然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她等着滕国飞他们问话,他们反而看着自己,鹿晓不禁有些失笑,只得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仔细说说。”
经过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补充描述,鹿晓他们这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因为接连几天都一直惊惶不安,所以在拿到黑狗血和符箓后,有了底气的四个人就困的挤在一起睡了。
最先被惊醒的是醉酒提议探险的杨华荣,他睡着睡着就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视线盯着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站在床头,弯腰用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他,幽幽的问,“你看到我的女儿了吗?我找不到她。”
女鬼说着话,还有鲜血不断的从脖颈处被割开的伤口流下来,一股又一股,很快就浸湿了白色的睡衣,将白色染成了红色。
杨华荣被吓的失去了表情,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直到女鬼又问了一遍,“你看到我的女儿了吗?我找不到她。”才猛的惊醒过来,用尖利的惊叫声表达着心中的恐惧,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床上翻下来,想冲出卧室去到客厅里。
只是在他来到门边后,那门仿佛被焊死了一般,怎么打都打不开,而这么大的动静,他那三个朋友却跟死了一样没有被吵醒。
杨华荣想过去喊醒他们,只是刚一转身,就看到那女鬼贴在他身后,脸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幽幽的问,“你看到我的女儿了吗?我找不到她。”
杨华荣满脑子都是想着离我远一点,本能的闭着眼睛拼命挥舞着手臂,想让女鬼离开,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真的触摸到了女鬼,他顿时想起来,他的口袋里有黑狗血。
像是看到逃生的希望般,杨华荣喜出望外的将黑狗血从口袋里掏出来,动作迅速的打开瓶盖泼了过去。
果然女鬼被伤到了,那黑狗血仿佛硫酸一样,泼到女鬼身上开始烧灼融化,那女鬼疼的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杨华荣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扑上去狠狠掐住女鬼的脖子,想将她掐死,满脑子都想着,只要她消失了,自己就能出去了。
然后t就是雷京他们听到动静闯进来,看到打成一团的四个人,其中一个被掐的已经翻白眼了。
鹿晓安静的听完,在四个人躲闪的眼神中,突然问,“你们昨晚睡前聊了什么?”
鹿晓虽然语气平静,但神情淡漠,手上还把玩着匕首,看着很有压迫感。
四个人都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杨华荣才支支吾吾的说:“没,没聊什么,就是讨论着等出去了,要吃什么补补。”
“对对,”其他三个人也附和着,“自从被困在这里后就一直饿肚子,我现在饿的都能吃下去一头牛。”
鹿晓冷笑了一声,显然不信,淡淡道:“你们不说就不说吧,反正厉鬼盯上的是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说着就站起身打算走。
四个人顿时急了,大声道:“你不是被请来救我们的吗?你不能走,你要贴身保护我们。”
鹿晓也不生气,只觉得这四个人都是蠢货,到现在了还看不清形势,转身表情冷淡的说:“第一,我是被闫松的堂弟请来救他哥的,第二,我不是人民公仆,跟你一样都是人民群众,所以没有保护你们的义务,第三,想要求人至少要拿出态度,你们连个真话都不说,我看着像是傻子吗还保护你们,自己保护自己吧。”说完不顾四个人色厉内荏的大喊,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