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松他们也跟了出来,一直跟到走廊上问她,“你去6楼有没有发现什么,后面打算怎么做?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鹿晓转头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与白天的景象不同,既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黑的像一块黑色的布将整栋楼罩住了一样,让人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恐慌。
鹿晓定了定神看向闫松,说:“是发现了点东西,但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对我对你们不是,除了他们四个,我们接下来没什么做的,看戏就行了。”
“看戏?”几个人都不理解,皱着眉头看着鹿晓,“将我们这么多人弄进来困住,就是为了让我们看戏?”
鹿晓说:“除了告诉我们一些事,也可能是拖延时间,或者它想拿我们当人质用来谈判也不一定,反正现在也找不到厉鬼,就顺其自然吧。”
“那他们呢?”苏开宇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客厅里惶惶不安的四个人。
鹿晓冷漠的看了那四个人一眼,微微倾斜身子靠近身边的几个人,压低声音说:“这四个人肯定瞒了我们一些事,你们都是专业的,想办法问出来。”
几个人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那四个人一眼,片刻后点了点头。
交代好事情,鹿晓就溜溜达达回3楼了。
在沙发上坐下,鹿晓抬头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跟系统吐槽说:“统子啊,这次的收鬼之行真没什么意思,要打又不打,还跟我玩上捉迷藏了,堂堂一个厉鬼这么搞有失身份吧。”
系统道:“明知打不过你还上来硬刚,这才是脑子有病吧。”
鹿晓无言以对。
本来只是想休息会儿,鹿晓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直到窗外明亮的光线照射到了眼皮上,才被刺激的睁开了眼睛。
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夜睡的有点腰酸背疼,鹿晓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打开门来到走廊上。
看一眼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还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的似乎是在准备午饭,孩童的吵闹声,做饭时散发出来的油烟味,混合在一起带来的生活气息,总是容易让人恍惚。
鹿晓回忆着昨晚那让人觉得窒息的黑夜,沉默了片刻突然和系统说:“统子,厉鬼生前一定很喜欢白天,很讨厌黑夜吧。”
不然不会花这么多精力将白天塑造的这么逼真,而夜晚就那么敷衍。
系统道:“也许是她恐惧黑夜。”
鹿晓想到了昨晚那截她看到的小腿,虽然并没有看清全貌,但只通过那截小腿就能猜到,小腿的主人一定浑身伤痕累累。
这么想着,她又突然想到了昨晚的那个小女孩,联想到杨华荣说的话,鹿晓觉得破局的关键一定是这个女孩。
便回屋随便吃了点东西,径直去了6楼。
她敲开了门,来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半长的头发没有扎起来,乱糟糟的搭在肩膀上,挡住了侧脸,个子不高,身形苗条,皮肤很白,极其白,所以才显得身体上的伤痕格外严重,有些一看就是新伤,有些能看出来是旧伤,不用猜也知道,女人被家暴的时间一定持续的很长了。
鹿晓观察人的功夫,女人也用一种心如死灰的眼神看着她,平静的问,“你找谁?”
鹿晓说:“我找你女儿。”
提到小女孩,女人的眼神才有了些波动,警惕的看着鹿晓,语气带了几分质问的道:“你是谁,你找我女儿干什么。”
鹿晓笑了笑,说:“来看看她被吓到没有,昨晚我听到动静上来看看,你女儿被关在门外哭的很伤心。”
女人抿了抿唇,态度瞬间变的柔软了,似是想起了什么,感激的看着鹿晓,“昨晚……谢谢你了,我女儿很喜欢你,以后晚上的时候,能让她待在你那里吗?天亮我会来接她的。”
鹿晓挑了挑眉,没想到女人会这样说,想了想也没有拒绝,道:“好呀,我也挺喜欢她的。”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女人又很是感激的道了谢,但并没有邀请鹿晓进去的意思。
鹿晓也只是找个借口接近一下那个女孩,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也就没有多停留,又简单聊了几句就告辞走了。
回到3楼自己的屋子,不出所料滕国飞和闫松已经等着她了。
鹿晓打开门让两人进去,坐下问,“问出来了?”
两个人都是一脸愤怒的表情,不同的是闫松的情绪格外明显,滕国飞努力控制了,只是紧皱的眉头和带着怒火的眼神显示着他的不平静。
闫松率先开口,说:“问出来了,那四个畜生果然有事瞒着我们。”
听到畜生这个词,鹿晓就知道那四个人瞒的事情肯定不小,说不定还和人命有关。
滕国飞道:“我来说吧,杨华荣等四人,在五年内用女朋友的名义做掩饰,数次以灌酒下药等方式用女友为他们的一些朋友提供性服务,致使两名女受害者感染hiv,自杀身亡,这次所谓的探险也只是在挑选场地。”
“场地?”鹿晓一脸难以置信。
滕国飞点点头,“他们每次组织这种聚会都是用探险的名义,毕竟荒郊野岭,人迹罕至,哪怕有意外也比较好控制。”
鹿晓现在才明白厉鬼为什么违背报仇的本能,被灵气激发后没有选择蛰伏等待机会,而是暴露了自己,她现在也很想将这几个王八蛋杀了。
鹿晓搓了搓手指,头一次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滕国飞和闫松都看着她,明显是等她拿主意。
鹿晓努力平复着心情,分析说:“他们四个人在挑选场地的时候肯定提到了这次的计划,所以惹怒了厉鬼,导致厉鬼现身想要杀人,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被拉入幻境的,从还能报警就能看出来,我估摸着厉鬼也不太想沾染他们的鲜血,所以最初只是用吓人的方式,试图让他们慌不择路自己坠楼,又或者通过幻象的方式让他们自相残杀,直到你们到来,它不得不改变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