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被北周兵缠着,来不及出手相救的亲兵出一声嘶吼,他以为魏正则要死在司马拓的长刀和漠擎的长矛下。
但话音未落,一支铁箭穿过北周的包围,将将射在漠擎的右手手腕上。
铁箭刺穿手腕,漠擎惨叫一声,手中长矛向地上落去,但他来不及换手去拿长矛,第二支铁箭转瞬便至,将他的左手手腕也射穿了。
他循着长箭射来的方向看去,现邺城的城墙上,身着银色盔甲,带着银色面具的将领拉满一张巨弓的弓弦,正准备射出第三只铁箭。
看拉弓人的盔甲和面具,漠擎立刻就认出了,此人就是捉了自己的师父也塔,又毁了自己的两只手的谢清啼。
双腕的伤口痛的揪心,他恨声嘶吼:“谢清啼!”
谢清啼的手指被弓弦割破,他却似没感受到一半,他仿佛听不到城下的厮杀,也看不到漠擎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的眼中只有司马拓这个目标,铁箭对准司马拓的头颅疾射而出。
有铁箭携风而至,司马拓不敢轻敌,他放弃刀杀魏正则,反手一刀挡开了铁箭。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魏正则挥出长刀,一刀断了司马拓的马腿,司马拓从马背上跳下地的那一瞬,谢清啼的第四只铁箭携风而至。
漠擎看司马拓落了下风,夺过一个北周兵的短刀,反手削断铁箭的箭杆,持刀来与魏正则厮杀。
司马拓就地翻滚躲开第四支铁箭,却来不及完全避开随后而至的第五支铁箭。
第五支铁箭刺穿他的大腿,“哚”的一声,将他钉在了血污的地面上。周围的北周士兵见他中箭,忙围上去救人。
司马拓咬牙喊道:“能杀了魏正则的,赏百金!封官进爵!”
除了司马拓的亲兵护着他往外退,其他人都饿狼捕食一般向魏正则冲过来,魏正则的亲兵见北周人了狂般的冲上来,一个个也都杀红了眼,拼死护着魏正则。
亲兵挡着北周人,魏正则左手持刀和漠擎交手,他左手不比右手灵活,但漠擎手腕中受伤,力气也大不如之前。
二人一时之下竟难分胜负。
魏正则的一个亲兵见北周人铁桶般将魏正则几人围起来,放开嗓子大喊一声:“司马拓腿被谢大人的箭废了!漠擎的手被谢大人的箭废了!”
试图冲破包围圈的大靖士兵闻言顿时精神大震,与此同时,邺城城门打开,银色盔甲的年轻将领手持长剑,带着一队人马向这边冲来。
大靖士兵们欢呼:“是谢大人!是重伤了司马拓和漠擎的谢大人!”
大靖的援兵冲杀过来,今日是难以斩杀魏正则了,司马拓喝道:“撤!”
包围圈的内围,司马拓的亲兵将受伤的司马拓背了出去,他们劝漠擎先回营疗伤,但漠擎看到谢清啼,立刻想到谢清啼用诱敌深入之计,助魏正则抓了也塔。
漠擎心中恨极了谢清啼,又想到谢清啼刚受过魏正则军法惩戒的传闻,他以为纵然他手腕重伤使不上力,用的又是他不惯用的短刀,但自己拼力冲杀,就算要不了谢清啼的命,也要在他身上留下几个窟窿才是。
他推开要阻拦他的北周士兵,将一个骑马的士兵拖下去,翻身上马向银甲银盔的将军冲去。
这包围圈没被大靖人攻破,倒被漠擎的马冲乱了阵法,士气大涨的大靖人嘶吼着,循着漠擎冲开的口子向内力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