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保护的人很多,但一个也没有保护的住。
他想毁灭的不公也很多,但不公并没有为他而动摇。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死后,父亲给自己托付的东西。
他怔怔地望向手上的rg-六管转轮榴弹炮。
不知不觉中,他也杀了很多人啊
“我我我没敢”
碎骨这才回过神来。
米莎依然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腰间。
虽然她的马卡洛夫手铳早已被近卫局缴下,但这时,没有安全感的她依然下意识地想要拔铳射击。
姐姐她,也一定受了不少苦难吧。
“我呜”
“米莎”
碎骨突然把米莎抱进自己怀里。
他
他的初心是,不要再让自己的家人受苦受难了。
他拍了拍米莎的后背。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不怪你。当时谁有勇气呢?
“——但至少现在,整合运动给了我勇气。”
“碎骨”
米莎松开了手,然后紧紧地抱住了眼前之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别离。
“你可以选择,不去相信我们。
“——即便你相信我们了,你也可以选择,不加入我们。
“作为一名小领,我自然明白我们都干了些什么,都是怎么干的。
“可以说,如果没有谢尔盖大队长的管辖,我们早就把龙门下城区闹个底翻天了。”
米莎把头埋得更加深了。
“——但你是一个感染者。米莎。你必须认清这个事实。
“感染者的代名词,相信你是没有我们清楚的。
“但整合运动一定会为了感染者的自由战斗到底。”
“可你们摧毁了切尔诺伯格。
“有无数无辜的人死去——”
“——无辜?”
碎骨回想了一下。
烧焦的大街,夹杂着烈焰的尸体,随处可见的乌萨斯军警和备受欺压的感染者一日之内消失不见。
天灾,烈火与宣判。
整个城市是由底层人民和感染者的血液与哀嚎周转着的,高高在上的人只会瘫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数钱,而下城区的黑暗角落依然有人为了生存而不惜豁出性命。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米莎。
米莎也下意识地松开了他。
“呵谁是无辜的?
“切尔诺伯格——不,是整个乌萨斯实行隔离制度时,有谁反对过吗?
“在我们被拖去矿场,在乌萨斯把我们丢弃在矿场和冻野,任由我们在寒冬中死去时,有谁反对过吗?
“在我们躺在下城区阴暗角落,用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去换取明天的太阳,备受那些乌萨斯军警欺压时,有谁为我们过声吗?
“有谁,站出来,反对过吗?!”
他的哀嚎振聋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