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觉得奇怪又诡异。
吃完饭,冷栖寒跟白丰年要了茶,在里间谈事,外面苗以苏抱着昏昏欲睡的虎崽儿跟他小声聊天。
“我那时候才这么点高,每天给那家人干活儿,那里的人不让读书,因为怕你明白事理后跑了。”苗以苏总结。
没想到苗以苏和白丰年小时候在人贩子村长大。
舒雁快哭了,他压了压眼睛,心想:我以为我的童年不幸福,没想到苏苏他们更不幸。
舒雁有些释怀,又有些恨自已不争气,苏苏如今是硕土,还考了营养师证。
“我好像不太知道自已喜欢什么?”舒雁苦恼道。
“这还不容易,随心就行。”
舒雁乐道:“我还挺喜欢睡觉的。”
苗以苏也乐,他说:“我认识一个小朋友,一天得十小时以上,家里人带他去检查身体,哪儿都没毛病,医生说这天生的。”
“多大啊?”
“现在也就十五岁的样子吧,他直接学了一个学科,别的都不管。”
“学什么都要花时间啊!”
“他效率高,三下五除二学完就睡觉。”苗以苏笑着说。
“学什么啊?”舒雁好奇,学啥能那么快速成。
“心理,听说还师从了‘蓝谷雨’。”
“听着不错。”心理学专门儿研究人,听得舒雁意动。
他常常搞不明白自已,也搞不明白别人。
白丰年跟冷栖寒起身的声音。
“回去吧,改天再聚。”
分别后冷栖寒说:“以后多跟苗以苏玩儿,别老听你那些同事还有不相干的人瞎说。”
你看,你们看,他自已跟小男孩儿的事一句不提,还要管他跟谁玩儿。
能不能养只七团儿
舒雁撇了头看窗户外面。
“还生气呢?”冷栖寒笑。
“哎!”舒雁叹气,好像也没什么可气的,他总觉得跟冷栖寒隔着些什么。
“不是我要管你,很多事你不清楚来龙去脉,那圈子乱糟糟的,我觉得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冷栖寒敲了敲方向盘。
“行吧!”舒雁也不想听了,爱说不说。
“下礼拜我回财务部工作去了。”
“挺好的,不会接触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
舒雁也不知道要说啥了,默默玩着手机,真的找了些书来阅读。
冷栖寒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又响了,江荻电话汇报公司的事。
接着又有别的人找他,说是约下半场。
“我今儿有事,妈的,你每次约都临时凑数,下次吧。”挂了电话冷栖寒看了舒雁一眼。
舒雁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