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舒雁问。
“这又跟嫌弃你有什么相干?”冷栖寒发现沟通不了。
“你就是,嫌弃就嫌弃呗,今天人家说我清汤寡水,人难看,穿得也跟个土鸡一样,你嫌丢人了。”
“我跟你说你瞒我事情的事儿,你跟我扯我嫌弃你,我嫌弃你还操你?你脑子还能想点啥。”
这他妈吵架也能开黄腔。
舒雁扔了手机过来打他,好了,自已也是个窝里横,外面反正是打不赢,吵不赢。
“哎,你看你,恼羞成怒,还打人了,就你这点小鸡力气。”冷栖寒捉了他手,一把把人抱起来。
舒雁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心里怕把人踢伤,就不动了,闷着声音控诉:“我都不清楚是不是暗恋张坚,我出来读书那会又笨又胆小,就他对我好,我家里谁也没对我和声和气的好过,我感激他还不行?”
自我困境里活着的人,有人善意示好,舒雁并不希望这样的人离开。
“我也没干嘛,来s市打工,还是他送我来的,他恋爱了跟我说话少了,我伤感还不行?”
“我瞒你什么了,瞒你什么了?”舒雁拿松松的拳头捶男人的背。
“那我问你的时候不说,非跟我东拉西扯的,你上次回家跟我说过没?我回来才发现你人没了,我问你你才说。”
“前一阵儿你回来,自已就上车了,我不问你,你说?”
“下班哪次不是我说走了,你才说走?”
“你有没有一次主动来找我说事儿?”
“怎么没有,合同那次不是吗?ppt那次不是吗?”舒雁脑袋都稀里糊涂了,怎么这种小事也可以拿来讲。
“我不问,你不说,你自已想想是不是这样,还有今晚,不高兴直接说,我给你兜不住还是什么?”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舒雁不吭声了,喜欢是什么啊?爱又是什么?
有时候他觉得跟冷栖寒在一起很高兴,很幸福,莫名其妙走神的时候他都能幻想一下他跟冷栖寒在一起的种种,甚至幻想到了两人白发苍苍,夕阳下晒太阳的场景。
可是面对冷栖寒的太过热情,他又害羞到想要躲避,性在他这里也有些难以启齿。
时常的自卑又让他患得患失,他不是个雄心壮志的人。
他也幻想过通过自已的努力让自已看起来更有价值,能更独立一些。
比如苗以苏,这辈子他可能达不到苗以苏的高度,可是他也想做一个独立着的舒雁。
而这种妄想常常被现实打败,尤其在他面临简单的工作都显得手忙脚乱,力不从心的时候。
曾经一贯的“我去看会书”这样的事情做起来也无比艰难,舒雁觉得这辈子自已应该都是稀里糊涂的过吧。
如果不遇到冷栖寒,他依旧会是个木讷少言,时常在受委屈时反思下一次怎么做更好的废人。
委屈地挣着三四千一个月的工资,省吃俭用,每天竭尽全力的过日子。